帝挚瞧见他默不作声,忽而低落下几分语气,故作叹息道:“你可是嫌弃本上神年纪大了。”
“怎会嫌弃。”曲浣忙摇了摇头,轻声应答道:“喜欢便是喜欢,何故去在意年纪长相身份如何。”
他说至此忽生顿了顿,声音也压低许多,“虽是这般说,但我确是无族无类,至今不晓得自己出身是个什么。”
帝挚哑然失笑,同他握着的手十指交叠,浅声说道:“即便你真是只馒头变的,那也只有本上神能咬上几口,别人亦碰不得。”
虽知他是在开玩笑与自己,曲浣仍是不免一阵面红心跳,纵使这些话再如何落俗,此间再没有比之更为动听的。
曲浣忍不住凑上前去吻他,隔着一层红纱在他唇上摩挲了片刻,继而搭垂下眸子,“我自下了凡界已经过去了五年的时日,这期间我把从前落下的术法皆反复修习了多遍,唔······酒也都戒下了,其实原本打算帮李临他,啊,李临便是蓝阙上神的独子凌萧,其实打算帮凌萧度过此回劫难后便在凡界就此安定下来。”
帝挚稍有一怔,那双漆黑的眸中微不可查地黯淡下些许颜色,曲浣挨着他更近了些,将帝挚握着他的手一同放在心口上,“不过,既然缘分不可磨灭,自然要遵循本意,上神需答应我日后万不能再轻易动用灵力。”
“好。”帝挚望着他轻轻地点了头。
曲浣手指忽而又拢紧了些许,即便红纱遮掩也挡不住那双眸子里流露出的光华,他一字一顿说道:“我会勤修术法灵力,以后由我来护着上神。”
帝挚怔了一瞬,仍似方才那般点了点头,随后使了些力气将曲浣带入怀中,用下巴抵在他头上。
“我亦知誓言不可轻易许下,但此后,你留在我身边可好?”
曲浣想也未想,头埋在他身前应了声好,须臾抬起头来,“上神何时将盖头拿掉?”
“不舒服么。”
帝挚捏住红纱一角轻轻从他头上扯下,却见曲浣摇了摇头,继而挪着身子坐去他腿上,极小声的,“这样与你才更好亲近。”
帝挚心中恸动,不由唇角上扬。
曲浣拿手环在他的脖间,帝挚便顺势捧住他的腰身,两人细细亲吻了片刻,换作耳鬓厮磨,于情意绵绵中曲浣似觉有什么硌在了腿下。
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红了几许耳根,趁着还算松软,略微起身拿手抵了过去。
“不累么?”帝挚闷哼了声,仍是不放心地问了句。
“不累。”曲浣缓缓下坐,却发现并非意料中那般顺利,于是僵持着半身趴去了帝挚肩上。
帝挚偏头吻着他的发丝,轻声问,“何时想要回去?”
“想要和你再多呆一会。”曲浣说话时的热息皆数喷洒在帝挚脖间,酥酥痒痒又麻。
他话音将落,帝挚遂低下头催动半分灵力,挺身而入,曲浣仍如初时般难忍痛哼,忍不住将头埋在他肩头小声地喘着气。
帝挚咬住他的耳垂,浅声一笑,道:“那便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