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一株花才需要两个铜板,这些太多了,整个池子里的花也不值这些银子的。”那女孩似乎有些犹豫,却固执的不肯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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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浣唔了一声,遂道:“那便这般好了,这些银子就当作是定银,往后每年荷花盛开之际,你摘上一些带去朔风观以此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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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听罢,适才连声道谢后伸手接过,随即又将怀中荷花全部交由曲浣手上。
告别离去之时,忽而转过头来咧嘴一笑,无比虔诚地对他二人说道:“两位公子心肠这般好,一定会得到神明庇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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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浣微笑着点头应她,待女孩离去后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对身旁帝挚说道:“看来我福气不浅,庇佑我的神明竟然是一位无与伦比的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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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挚将拿纸包好的糕点放在他手中,颇有几分微词:“不仅是位上神,还是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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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浣忍俊不禁,扶着腰吃吃笑了好一阵,随后贴近帝挚身边,在宽袖的遮掩下同他十指紧扣,低声说道:“不然······上神还想教我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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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挚眉间轻挑,拢着他的手指更加紧了一些,但瞧曲浣略微泛红的侧脸,遂哑声一笑:“明知还故问,。”
曲浣赧然偏过头去,须臾咬着糕点含混不清地说道:“那走吧……夫,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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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朔风观时还未值宵禁,守门的小道士识得曲浣,便邀他二人一同入了观内。
在通禀完消息后,不多时便有人磕磕绊绊地从远处跑来,近时才发现是李临通红的一张脸。
些许是他出门太过急些,举起的手里还攥着一只未来及穿上的靴子,头发也半披散着。
李临跑至两人面前,不再顾及什么旁的礼节,一头扎进曲浣怀中嚎啕了两声,“师父,我险些以为你不会回来了,这些日子我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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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师之过,让你担心了。”曲浣扶正他的身子,又将腰间帕子递与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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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临搽去脸上的鼻涕眼泪,还要说些什么,忽而发现一旁寒着脸负手而立的男人。
他虽知这人与师父相识,但再见他时心中仍不免带着顾忌,遂小心翼翼地扯住曲浣的袖子,问道:“师父,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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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浣笑答:“这位是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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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帝挚面不改色,锐利的目光盯得李临两腿有些软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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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临先是一怔,继而望着曲浣不确定地问道:“是······师父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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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浣正欲点头搪塞,忽又听帝挚不悦道:“夫君的夫。”
他话音落罢,李临蓦地僵直在原地,一时竟连话也说不出口来。
曲浣嗔怪地瞥向帝挚一眼,却见他勾起唇角,一字一顿诚恳说道:“方才在外,我可是亲耳听到有人这般唤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