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员工也是个愣头青,硬是看不出欧阳鼎是来给白宇辰撑腰的。
“总裁,白宇辰把音乐室砸了个稀巴烂,我们好不容易收拾好,他要是又来砸怎么办?再说了,他又不会玩乐器,又没有通告,好端端的来音乐室干嘛?”
总监在一旁扶额,傻孩子,你要不要这么实诚啊,随便说一下就得了。
白宇辰听完,才想起跟欧阳鼎打架把音乐室打的稀烂的事。
“你这叫什么话,音乐室又不是我砸的!要不是欧阳鼎打——啊!你干嘛?!有病啊!”白宇辰争辩到一半,腰部突然被欧阳鼎给掐了一下。
看着白宇辰冲着欧阳鼎凶神恶煞的吼,众人心里直颤。
而总监则是浑身发寒,生怕等下欧阳鼎发起火来,又把他的乐器砸了细碎。
毕竟,那监控里,欧阳鼎砸的可欢了。
欧阳鼎转头附在白宇辰的耳朵边,小声说道:“别人要知道我打你,以后还不得欺负死你?傻里傻气的。”
热气吹在耳朵边,很痒,那种痒,能让人浑身颤栗。
白宇辰伸出一只手,贴在欧阳鼎的下巴上,把人的嘴从耳边拂开。
一手掏了掏耳朵:“说话就好好说,别对着我耳朵吹气,难受。”
欧阳鼎旁若无人的调侃了一句:“难受?哪儿难受?要不要我帮你弄一弄?”
虽然跟杨佳也经常开车玩,可欧阳鼎看起来总是一本正经的模样,这突然的开车,白宇辰还真有点接受不了。
白宇辰:“我发现你现在怎么这么不要脸呢?先把事解决了行不行,我急着用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话说的就跟等事情解决了,就可以让欧阳鼎弄一弄似的。
欧阳鼎喜不自胜,舔了舔嘴唇,依依不舍的转开黏在白宇辰身上的视线,扭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说话的人:
“砸了就砸了,公司没钱买吗?要你们出钱了还是乐器断货了?!”
啧啧,听听,这叫人话吗?
白宇辰都听不下去,这话也太狂了,就差没说劳资钱花不完,喜欢砸怎么了。
还没吐槽,又听欧阳鼎说:“你怎么知道白宇辰不会乐器?你怎么知道他没有通告?你了解什么?他,是个音乐方面的天才,未来的音乐殿堂,必定有他一席!我说的,以后音乐室全天对他开放。有任何问题,来找我!听到没有?!”
天才不敢当啊,大佬。我只是一个天才的搬运工。
即便如此,白宇辰还是应景的挺起了胸膛。欧阳鼎这么给他撑面子,他可不能落了气势。
好兄弟,话不多说,都在心里了。
白宇辰给了欧阳鼎一个认可的眼神。
欧阳鼎莫名的受到了鼓舞。
交代完了事,安排好了白宇辰,又对着白宇辰小声道:“那你在这儿玩,我还有事,先去忙。晚上吃饭记得等我一起。”
“嗯,好,你忙去吧。”
矫情,跟个大姑娘似的,吃个饭还要等你一起,你要不要以后上厕所跟我手牵手啊?
咦~好恶心。
想到这儿,白宇辰恶寒的打了个哆嗦。
送走了欧阳鼎,总监笑嘻嘻的看着白宇辰,满脸讨好的意味。
刚刚那波狗粮,他可是吃的闷饱。
再学不会做人,这总监也当不成了。
白宇辰也不是个拿乔的人,再者说这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也就随他去了。
夹着个趿拉板,走进乐器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抱起吉他就开始弄自己的事。
其余工作人员,受不了刺激的开始八卦。
“谁能告诉我,我刚刚只是出现了幻觉?是幻觉没错吧?”
“刚刚总裁是不是对白宇辰说:要帮他弄一弄?要他等他一起吃饭?”
“......惊天大瓜!!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总监打断了八卦:“行了,这事你们知道就行了,别到处乱说,知不知道。”
“嗯嗯,放心,大男人从不多嘴多舌。”
这时,角落里一个带着眼镜的女孩子,垂头丧气:“为什么是白宇辰?为什么是人妖白?他凭什么?!”
有的员工叹了口气,走过去,安慰道:“好了,别多想了,其实白宇辰长得也确实好看,你就当磕CP玩吧。”
哪知那个女孩子,眼泪汪汪的吼了句:“不行就不行,谁都行,人妖白不行!”吼完就跑了出去。
而此时,白宇辰在乐器房里,因为有隔音,根本不知道外面还发生这狗血的一幕。
吉他是新买的,手感不错。
白宇辰轻轻拨弄了几下,试了试音。
显然已经被调过了,用不着再调。
于是,手指连动。一边弹,一边对着麦唱了起来。
悦耳的前奏一响起,总监就睁大了眼睛,惊奇的盯着玻璃里面的白宇辰。
歌声响起,悠悠扬扬,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法盒,流泄出来的歌声,交错着神奇、优雅、飘渺、性感的音符,化成魔咒,唤醒了他沉睡的听觉。
歌词里的悲凉,无奈,随着吉他,一声声敲击着他的心脏。
叹息,惋惜,直到最后的散场。
都能让人想到心低深处那不敢触动的人。
寂静无声,在玻璃外。
沉醉其中,也在玻璃外。
哀叹自伤,依然在玻璃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