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先生揽着他妻子的肩膀说道,“像你也像我,他们是我们的孩子。”
进入六月份,天气渐渐变得燥热起来,祁时砚抱着然然将冰镇后的果汁递给以濛喝。
“谢谢。”以濛从外面回来,接过女儿手里的果汁,问祁时砚,“最新回国的签证在办理了么?”
“嗯,在让于助理准备了。”
“妈妈,我们要到哪儿去?”
安安和然然从小在法国长大,虽然在东方家庭国语掌握的很好,但是不得不说现在的他们急需要回国,才能真的很好的运用中文。
以濛在出神半晌后,对她的女儿解释道,“我们回家,到我们的国家中国去。”
“中国?”
“嗯。”接过祁先生怀里的女儿,以濛对然然说道,“我们是中国人。”
祁时砚听着妻子和女儿的对话,才想到这样四年移居海外,确实很久都没有再到国内去了。最近,阿濛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他安心很很多,是时候回国。
中午吃过午饭,以濛在小阁楼上画画,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问了一句,“安安和然然都已经睡了?”
“睡了。”
翻了翻她身侧的画册,祁时砚说,“我怎么觉得今天格外的热。”
夫妻彼此心性熟识,不知道他又起了什么心思,以濛不和他搭腔,可碍于他站在她面前挡了风景,以濛知道了这人是故意的。
“夏天到了就会热。”她说。
祁先生笑,“可今天却格外的热,你没有感觉到吗?”
她不说话,只听他继续问出下一个问题,“下午去游泳好么?”温热的唇亲昵地贴在她的耳际。
“不去。”想到上一次他教她学游泳,脸上没由来地红了红。
“不去游泳那么我们──”
“什么都不要,我还要画画。”直接打断他的话,见他妻子拿起画笔,祁时砚说,其实我只是想要问你,“天这么热,想不想要吃冰激凌和甜筒,巧克力口味。”
鬼才会相信!
“既然你不想要,那就算了吧。”
以濛:“……”
“谁说我不要的,甜筒就算了,我要冰激凌巧克力口味的。”
祁时砚说,“想吃,你自己去拿?”
“我不去,你去。”十足的别扭味道。
“祁太太,怎么还像个孩子?”祁时砚笑。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这倒是。”祁时砚继续戏谑他妻子,“怕是永远都不会长大了。”
六月份下旬,以濛和祁先生带着两个孩子回国。
莲市机场,两个宝贝似乎对于和法国完全不同的国内环境格外多少都充满了新奇,相较于国外法国的自由,回到莲市相较于舆论的媒体压力,夫妻两个人并不希望孩子这么快就被曝光于媒体的闪光灯之下。安安和然然的父母皆是公众人物,回国隐秘低调,倒是出了机场以后,两个孩子就格外的惹人注目。分散了很多,向来惹人注目的父母身上的关注度。
宜庄。
很久没有回来,好在家里一直有佣人在管理打扫非常的干净整洁。
法国居住四年很舒适居家,但是国内却更让人有归属感,祁先生带着两个孩子像中庭走去,以濛跟在他们身后,觉得这一切都梦幻的有几分不真实。
“妈妈。”
直到走在前面的三个人转身回头,女儿轻声唤她,还有儿子和他丈夫看向她的执着的眼神。
“就来。”以濛浅笑着应了一声,随后跟上了前面人的步伐。
宜庄内,夏季荷塘荷花盛开,复古的回廊上一家四口人慢慢走过,偶尔听到幼童稚嫩软糯的嗓音还有孩子父亲细心地回答。
夏日炎炎,这儿却十足的清爽,宜人。
虽然和两个孩子移居海外这么多年,但是家里祁先生做菜还大都是中国菜,所以家里的饭菜孩子们吃得也很习惯。以濛一直都觉得,安安和然然两个孩子虽然从小在法国长大,但是好在她和祁先生对待他们的教育都是传统的东方教育,加一点西方的自由,所以对于国内的文化差异,孩子应该不会像常年生在国外的海归一样对此有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