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秒，随即有些了然的回答：“好的，父亲。”
顾老爷捻着胡子看了他好几眼，没有发现他这儿子丝毫特别明显的神态异常。只得随便吩咐了几件需要注意的事情，走了。走过顾清辉身边的时候，顾老爷才察觉他的松木香暗暗浮动。
“过两日我和你母亲就要出城，我们夫妻俩准备回去继续静修。思满的事，你也上点心。这大半年来花了那么多人力财力，邻好几个县都散播了消息，但是没有一丁点儿回应。可能……往后这顾家，也就只有你能代替你哥哥了。”
这代替两字说的着实巧妙，就好像在对着他顾清辉的脑门鼓掌，庆贺他现在是顾家的独苗，顾家整个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一样。顾清辉暗自冷笑，面上倒只是不咸不淡的随口嗯了一下。仿佛听不懂。
顾老爷意味不明的拍了拍顾清辉的肩膀，然后离开了大堂。
人走后，他的眼神立马暗了下来。
看来，等不及春天了……
十七
接连两日夜里回来，顾清辉都罕见的没有一见面就精|虫上脑的动手动脚。燃了烛，一个人在卧室隔间的书房里看书。
“少爷。”
“公子。”顾清辉突然纠正道，“吩咐下去，以后除了哥哥，称公子。”
心情烦躁，突然就有些不想有人时刻提醒着哥哥他们之间的身份问题。明明前不久，他还乐在其中。
下人应答，“是，公子。”
“何事？”语气冰冷。
“禀公子，少爷派人来问过几次了，问公子何时就寝。”下人战战兢兢的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