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微微颔首,表示也同意,反正他们不急着回去,时间多的是。盛白礼在跨出大厅的时候,一改脸上悲切的表情,无语的对着赵铭抱怨:“我都表现的这么可怜了,为什么顾清辉还一脸看不见的样子!都怪你早不说晚不说这时候来吸引他注意力,害得我继续演也不是不演也不是,脸都皱丑了!”但他也清楚地明白此行的真正目的,所以也只是随便发泄不满。
赵铭听着自家小主子的抱怨,有些好笑。
顾清辉回到明月台,回忆着顾思满貌似很受伤的表情,心情莫名的舒畅。明明知道不能把人逼的太紧了,但是,他却控制不了自己想要把人弄哭的想法。各种意义上的弄哭都让他愉悦的不行。
有点兴奋……
他这样想着。
为了拼命抑制住各种坏念头,他激动的咬住手背,熟练的拿出一把没开刃的匕首刺在了自己左肩。劲很大,钝的刀刃也刺进了肉里几分,肉眼可见的疼。但他却红着眼睛置若罔闻,连眉毛都不曾皱一分。福生想要上前帮忙,但被他拦住了,只是随便掀开衣服拿药包了一下,再叫福生给自己热了一碗早上的药喝了。之后,他就哼着小曲儿出了府。
今天去猎场逮野鸡野兔野鹿现剐了回来给哥哥做荷叶鸡、酱烧鹿肉好了,哥哥喜欢吃肉~
二十七
迟钝如顾清辉,也是有判断力知道顾思满不高兴的。所以晚上不仅亲自下厨,做的菜也全是自己哥哥最爱的口味。
来软的就做一桌菜他顾思满吃,硬的就只会把人按着从里到外的吃他顾思满。不是吃就是在被吃的路上,你说选哪种?
因此晚上见到陡然增多的丰盛菜式,顾思满毫不意外。他知道是顾清辉的诡计,但只几个菜就想把他哄好?他发誓不可能。
不过这次的兔肉煲是真的好吃,弟弟的手艺确实越来越好了。
他正小口小口慢吞吞的吃东西,顾清辉来了。一进门,他就又闻见了那股血腥味,掺咋在熟悉的松木香里。比上次稍浓,带着湿意,应该是刚沐浴还没来得及散尽的缘故。一种说不上的感觉,如果硬要表达,就像雪山腰的松树林,有白雪中迎着寒风的凛冽清香,却混着来自树下雪地里掩埋的森冷骸骨散发的腐败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