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满嗯了一下，当作回应。
“大少爷来这里，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二少爷不曾给小的们打过招呼啊！”
顾思满摇头，“没有，只是来看看。”
他坐在一旁喝茶，默默关注着店里人来人往的过客。店里的药味虽然很重，但很像某些时刻顾清辉身上的凝神香的味道，闻多了反而让他不那么紧张。坐堂的郎中不耐其烦地询问一个接一个的病人的症状，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其人看着也很温柔，遇到年轻女子递来欣赏的眼色，也会礼貌地笑着拒绝。他的妻子挺着肚子就在旁边称药。看打扮是这店里的丫鬟。大夫得空还会和妻子聊天，替她揉腰。
顾思满看着这两人，突然想到算算时间，董媛媛也应该有了六个月身孕。他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腹部，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不妥。
顾思满满脑子想着，他其实挺想去拜访一下董媛媛的，毕竟他欠她的，着实太多。但思来想去，董媛媛都说今后不想和他有关系。他如果再去看望人家，倒显得很不合适。
唉……何况还有个顾清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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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怎么想的？”送走那两位客人，福生忍不住询问顾清辉的意见。
“你觉得如何？”顾清辉转动着手腕上顾思满送的的手串，反问道。
“福生哪懂的这些。”
“妄自菲薄，有想法但说无妨。”
“那福生就斗胆说个烂言子。首先他们的县城离咱们皇城实在是远，若是派人过去开铺的话，是押镖运成品还是送老工人过去直接做是个问题。倘若押镖，最近这山匪猖獗，也不安全。可运人过去，又如何保证那城主不会以大欺小控制住人亲自偷师，吞了咱家在他城里的生意，自己做起来。其次，老工人们家都在本地，应该都不愿远走他乡。虽然抛去这些，确实有利可图，但总归……”他不再明说。
“嗯，在理。”
“福生献丑。”
“不至于。”顾清辉突然停下脚步，侧身问：“对了，大少爷用过午饭了吗？”
“用过了，可兴致好像不佳，但至少也是吃了。吃了过后去了医馆只是坐了一趟就回来了，其他什么都没干。反而是公子，从早上起就没进一粒水米，要不要告诉阿翠，申时准备点吃的咱们一会儿过去。”
“不用，回冷辉阁吃，然后给我准备个药浴。最近这精神，是越来越不济了。”顾清辉说完，按了按太阳穴，继续走着。当年教他医术的郎中说的那句“记住以静养神，忌大喜大悲。其他的成事在天，不必强求。”的话，在他耳边又响了起来，最近总是想起它。
成事在天？顾清辉最不喜欢这句话，他只相信事在人为。
福生听完有些惊讶，“是不是又看见什么听见什么了？不是一直在吃药吗？为什么还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