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辉摸着顾思满榻上的一缕发梢，生硬的说了一声：“哥哥，对不起。”
“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些。你不能总是什么都不让我知晓，什么都自己去解决。我说过……我是人……不是猫狗鸟雀……”
顾清辉嗯了一声，也上床侧身抱着顾思满将他拢在怀里：“清辉不是这个意思，哥哥莫要多想。”
我只是怕我说了，你知道我是个疯子会弃我而去，我不能没有你。
顾清辉吻着顾思满后颈的印，右手一下又一下的轻扶着顾思满的肚子。顾思满向后缩了缩，和顾清辉靠的更紧。
“罢了，我总归不能强求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等你想说的时候，我再听好了。”
“哥哥真的想多了，我无碍的。对了，孩子已经要足了月，清辉往后不会再碰哥哥了。这样……哥哥也就不会受伤的风险。”
“……”确实有些吓到他了，两个人暂时不做也好。
“清辉只是有些累而已，哥哥真的不要多想。怪清辉，看见哥哥就控制不住自己，也禁不起哥哥言语半点撩拨。是哥哥太让清辉喜欢了。”
“……”他还能说什么……
******
顾清辉推开门，见屋里的人跪在蒲团上。开门的风一吹，香炉里的香烛燃了大半的香灰从香上软塌塌的掉在香炉里，露出那顶部一截橘色的星火。
见人进门，她也没有转过头来。继续哗哗的转动着手里刚买的檀木佛珠，只是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
“你终于还是来了。”
四十
顾老夫人背对着他，显得整个人有些佝偻。一旁的阿翠来不及退下，只好立在姜黄色帷帐的阴影里。
“母亲好。”顾清辉不带温度的话在顾老夫人身后响起。他没有看阿翠，也没有提及阿翠在此的原因。
“这没外人，你也不必再跟我虚以委蛇。终究我不是你亲娘，你也只是出于辈分礼节奉我为母。”
“是。”
“你今日来不只是想站在这跟我论辈分的吧？”
“母亲说的什么话，做儿子的给母亲请安是应该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