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这么护着爱着,文乐性格桀骜乖张,有时候脾气上来了谁的话都不听。
文乐俊朗干净,不像往常那样小郎君一样的打扮。只穿着一件褐色短打,能够看出四肢修长,身材精瘦。头发用细长的发绳绑成辫子,流苏落在黑色发丝上,格外显眼。
都说祭酒大人面若冠玉,文乐与他刚好相反,带着一些少年的意气,像个无所畏惧的狼崽子,一张嘴就是白森森的牙。现在牙齿还不尖利,假以时日,能一口把人的脖子咬断。
管家正靠着门腹诽着,就听到了脚步声。
他家少爷向来是慢吞吞的个性,从九品晋升四品,他都能从后院晃悠到正厅接旨。不喜欢他的说他装腔作势,喜欢他的说他悲喜于心不立于人前。
今天却是不同,傅骁玉依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看着贼欠揍的脸,脚步却快了些。连平常在前面开路的小厮马骋都赶不上,一路小跑。
管家行了个礼,抬眼对着少爷指了指正厅。
傅骁玉挑眉,摁下了急促的步伐,整理了自己走得急切而有些杂乱的头发,这才推门而入。
刚把门推开,一个物件儿就擦着傅骁玉的脸过去。
管家吓了一跳,只听碎裂一声,往那院中扫了眼,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粘都粘不回来。
老爷最爱的珐琅彩山水画瓷壶!
羊奶冻
傅府被一个不足十五的崽子搅和翻天了。
从瓷器丢到珠玉,要不是还有着伤,文乐都想把那雕刻着木兰花的梨花木桌子也一并丢出来。
傅骁玉一直站在外头,看着一地的瓷片,以及旁边哭天抢地的管家。
算着正厅能丢的丢了个遍,傅骁玉这才抬腿进屋,手往后一摆,马骋立马躬身出去。
不消一会儿,几个丫头就进来了,见怪不怪地收拾了碎片,其余的倒茶上点心。
最后马骋抬出来一个箱子,直愣愣地走到文乐跟前,像是怕他气不过,再给他一点消气的物件儿。
打开那箱子一看,里头全是瓷器。
文乐朝里面扫麽一眼,竟都是古董,少说也得是一两百两往上走的价钱。
茶香四溢,带着些糕点的香甜。
文乐瞪着那一箱子的瓷器,问:“你就不怕我再给你砸了?”
傅骁玉端坐着,一手拿着杯子,闻着慢慢地新茶香气,别过头似笑了,说:“傅府家大业大,败一下不妨事儿。”
文乐:“......”
揍人就好了,别糟蹋物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