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雁哄他:“先回家。”
应青渠偏头闻了闻习雁的脖颈,说:“好香。我的雁雁好香。”
习雁被应青渠嗅得脊背一软,他轻声说:“回家。回去再说。”
他们就这样短暂地拥抱了一会儿。
应青渠忽然一把推开习雁,呵斥他:“你是谁啊。别碰我。”他开始整理着装:“不,不行。我得赶紧回去,不然雁雁知道,更加不喜欢我了。”
习雁:“……”他拉开包厢的抽屉,从里头里抽出两张湿巾。他用了些力,把念念叨叨,意识不清的应青渠拽到沙发上坐着,帮人细细擦起了脸。
冰凉的纸一下又一下,轻柔地拭过应青渠的眼睛和鼻子。沁凉的水意格外醒神。应青渠渐渐清醒过来。他有些愣地看着站在他面前,微俯着身子帮他擦脸的习雁。这次,他真的看清了,是习雁。他的神情变得凝滞——他刚刚在习雁面前,那是一副什么样子?!上次易感期,他已经足够发糗了!
习雁自是发现应青渠的神色变化。他轻轻一笑,说:“现在能回去了吗?”
Alpha说:“嗯。你怎么来接我了。”
习雁:“……”他轻捏住乖乖地任他擦脸,明明脖子都臊红了,还要故作冷漠的Alpha的下巴。
Omega俯下身,吻住Alpha的嘴唇,说:“你花了十年,和我结婚。我才花半小时,过来接你。怎么了?”
Alpha躁动蓬勃的信息素骤然倾覆整个包厢。
应青渠感觉落在他嘴唇上的不是一个吻,而是当年习雁离开篮球场时落下的脚印。脚印哒哒,烙进他的身体,一烙就烙了十年。而现在,他不再只拥有怀里这人离开的脚印。他拥有了新的,踏进来的,走向他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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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