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圣冕道君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魍九两忽的用拳头锤了乾巽一下,骂道:“虞无烟,老子跟你说,你别欺负人圣冕道君,他傻是傻了点儿,心肠还不错,你可别找人家麻烦。”
听到魍九两这么说,乾巽却笑了起来,往圣冕道君的杯里添了些茶,道:“圣冕道君,你也听到九两的话了,我们约你至此也并非是要怪罪与你,只是长时间未归,想与你叙叙旧。”
圣冕道君却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而是继续苍白着脸道:“圣冕道君……狱渊之主,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魍九两则是根本不在状况内,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圣冕道君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乾巽看着他微微一笑,圣冕道君沉默了一会儿,忽的抬头对着魍九两道:“狱渊之主……抱歉,我将你至阳之体的事情给透露了出去。”
“为什么要感到抱歉?”魍九两更莫名其妙了,“你说的不是事实吗?”
“这……”圣冕道君愣了。
乾巽笑意更浓了:“圣冕道君,我与九两是真的没有怪罪之意,你且宽心。”
“哎,”圣冕道君此刻才似乎释然一般,笑了笑道,“是我多心了,是我多心了。”
说罢,圣冕道君忽的问道:“乾巽道君,狱渊之主,不知……是否可以与我说说你们在狱渊之底的所见所闻?还有那个与你们一同归来的庞然大物究竟是什么?”
“说来话长。”
乾巽将在狱渊之底发生的所有事情讲给了圣冕道君,圣冕道君听罢之后长叹一声:“我也真想随你们一起去见识一下那些我从未见过的东西,可惜我没有什么能力,到哪里都是给他人平添麻烦,可惜可惜。”
“你为什么这么说,”魍九两有些奇怪,“你明明拥有我们所有人都没有的能力,是特别的存在,怎么可能给别人添麻烦,怕不是别人找你麻烦。”、
圣冕道君头一次听见这样的说法,也是头一次遇见魍九两……这么自我的人,居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又愣在那里了。
乾巽也在一旁劝道:“圣冕道君,无论是修士还是凡人,当他们来到世上的时候便是有用之人,他们会填补世界上每一个该有的位置,带着他们自己的责任,圣冕道君,你当年为什么没有选择飞升呢?”
“因为世间不平,疾苦未消,我若飞升,于世人不公。”
“所以,”乾巽道,“圣冕道君,你是带着任务行走于人世间的,你比任何人的用处都要大,不必妄自菲薄。”
说到此,圣冕道君也明白乾巽的意思了,一笑道:“没想到我越活越看不透了,现在得后辈开解我,我才能够明白。”
圣冕道君端起了桌上的清茶,道:“大道不易,我在此以茶代酒,先敬过乾巽道君了。”
说罢,一饮而尽。
乾巽也同他一起,将杯中茶尽数饮去,只有魍九两坐在那里,活像一个局外人。
不过他倒是不怎么在乎这些,他有别的事情想问圣冕道君,待到圣冕道君与乾巽客气完,魍九两忽的开口问道:“圣冕道君,你真的什么病都能治吗?”
“狱渊之主缘何有此一问?”
圣冕道君能医这世上一切可医之人,只是有些人命数到了,即便是圣冕道君也束手无策。
“没什么,”魍九两揪过乾巽,“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治治这家伙的毛病。”
在狱渊之底之时,乾巽那每月一次的毛病又犯了,魍九两都觉得奇怪,乾巽的心魔被他斩杀两次了,怎么他的毛病却是一点儿都不好,最重要的是在狱渊之底去哪儿给他搞个纯阴之体来。
没办法,又是魍九两抱着乾巽陪他足足熬了一夜,还相当大手笔的布下一堆阵法禁制,不让嘉佑道君等人看到乾巽难堪的样子分毫。
这一夜,熬的魍九两心力交瘁,说什么也要想办法先把乾巽的这毛病给治好了,他实在是看不得如此模样的乾巽。
乾巽有些沉默,好似并不想治疗自己的病症似的,但又因为对方是魍九两,所以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好依着他。
圣冕道君倒是看出了乾巽的想法,在魍九两说完乾巽的情况之后便开口问道:“乾巽道君,你为何要惩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