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节正是数九寒天的日子,鹅毛大雪纷飞。修真者不畏严寒,却也只是指筑基之后的修
真者。无论那个门派最多的还是练气期的修者,故而,平日里总是熙熙攘攘的天地镇也难得染
上萧瑟的氛围。
糟糕的日子却没有影响醉风楼的生意,出门的人虽然少了,住店的却是多了。店里有保暖
的阵法,温暖如春,吸引了许多除外办事的练气弟子。一楼的桌子几乎都坐满了,三五个人聚
在一起,喝几口小酒,听董先生说说,自有一番惬意。
个人各得各自的乐,没有人注意到大堂的角落里蜷着个小小的身影。他衣衫褴褛,抱着双
膝蹲坐在那里。这孩子不知多久没有洗澡,浑身黑漆漆的,若不是天冷,只怕早就气味冲天了
。他抬着头,认真地听着董先生说的故事,乌黑的眸子闪着光亮。
董先生最爱说的就是天地宗登天梯的事情。长则三五年,短则一年半载,就会有人挑战登
天梯,只是百人之中难得一二成功者。可最近三个月里,居然连着两个人成功走过登天梯。董
先生正唾沬星子横飞的讲着两人历经重重困难,成功走过登天梯的事迹。
“董先生果然名不虚传,没影儿的事都让您说得跟真的一样。”不知是哪个人在下面起哄
“什么没影儿的事,你到街上随便找个天地宗的人问问,最近是不是有两个人上去了。这
是天地宗脚下,我敢胡扯吗?”申辩完,董先生喝口茶,打算继续他的故事。
“人家走登天梯,您都陪着呢?什么体力不支,什么迷阵重重,您是怎么知道的? ”那人
不依不饶,直拿话噎人。
“这登天梯都戳到云里了,走上去能不累? ”董先生又喝口茶,神色间有些小_瑟,“再
说了,这登天梯本就是考验来人心志是否坚定的。迷阵是什么?那是考验人心性的第一利器。
登天梯上能没有吗?我这儿虽然是穷白活,可也不能没点根据瞎扯淡啊。”
董先生说得笃定,引来大堂里一片哄笑。
“各位别笑啊。你们不信是不是?暗,那边两位道长就是天地宗的,你们自己问啊。”
随着董先生手指的方向,众人扭头看过去。两位身着藏青色道袍的少年人正红着脸,尴尬
地半蹲半站着。他们不过是喜欢听董先生说书,趁着下山的机会拉着魏师叔来听听,没想到就
被董先生给抓了个正着。
问他们,他们能知道什么。他们是宗门选徒的时候,通过灵根测试进的天地宗,登天梯对
他们来说,也是个传说一样的地方。每个走过登天梯的人,都直接跟着长老或者太上长老,他
们连面都未必能见上。何况,这些人对他们在登天梯上的经历一律三缄其口,就算见上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