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弋惊诧,两手轻颤,脸上的热气散去,渐渐沉下浮躁的心情,目光徒然换上贪婪,夜弋对夜凌霄是畏的,又惧又恨,妒恨他坐拥这大虞河山,他恨了他三年,畏了他三年,为策划谋反处心积虑,提心吊胆了三年,今日终于得以翻身,竟喜上心来,壮了胆,昂首朝外高呼,
“来人!叫郑元将军来!”
“是!”那粗衣小厮拍了拍衣袖,弓身退下,没一会儿,一身披银光战甲,戴红披风,牛高马大的男子便提步走了进来。
这人一身的腱子肌肉,筋脉迸发,身上发散的都是久经沙场的逼人气息,这人气势如虹,已经身经百战,他在黄沙中摸爬滚打过来,风餐露宿,陷阵杀敌,这些他全扛了下来,气势完全与常人不同,几乎稍近他半分都能感觉他身上深重的杀气,
见了郑元,夜弋心下又多了几分把握,更坚定了要开战的决心,除郑元外,他麾下还有百员猛将,不愁打不赢夜凌霄,
“吩咐下去,大军三日后开拔,直取平阳关!”
“是!”
129 玉生烟·方世远被关着
夜弋冷静下来,走出大堂,斜睨了一眼旁边的下人,冷声道,“我们的镇远大将军怎么样了?”
那下人瑟瑟发抖,生怕说错一个字就被殃及,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报报告王爷,他还是什么都不吃。”
夜弋的唇角上扬,笑得有些极端,“没关系,他能坚持到看着我登基就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夜弋放声大笑,径直走向地牢,下人抹了抹额上的冷汗,连连摇头,王爷怕是想当皇帝想疯了。
地牢里,一中年男子被铁链绑于木柱上,动弹不得,他蓬头垢面,像流落街头十几年的老乞丐,裸露出伤痕累累的上半身,精壮的胸膛上新旧交叠的伤让人不忍直视,有刀伤,鞭痕,烙伤,钉伤,他从被困起那天起,就日日夜夜遭受折磨。
那日,方世远前往友人家中,没想到友人早已投靠夜弋,还在酒菜中下了迷药,方世远醒来时,就已经在云南王府的地牢里了,连月以来的折磨都没有消减他的意志力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