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和卫卿都是朕的肱骨之臣,朕对两位大人,都是一样的……”
裴確这个阉贼,满肚子坏水儿!
现在朝堂之上,十个人得有六个是他的走狗,为了把权,恐怕他巴不得卫泱不回来!
慕容纾眨了眨眼睛,顺着自己的猜测,善解人意道:“卫卿的祖母去世,他心里一定难过的很,就算守孝期已过,他心中郁结,怕是一时半会儿也难好……
起复,不着急的!”
“陛下对卫大人果然体恤!”
裴確回身坐下,正对着慕容纾,“只是按北周法律,小卫大人守孝期已过,也该回来当值了。
要是臣压着不放,只怕外面的人又要生口舌,说臣打压卫家了。”
他看着小皇帝错愕的眼睛,裴確微微一笑,“况且臣也觉得,小卫大人不回来,朝堂倒是少了很多乐趣!”
他说着话,手指伸过,将之前递给小皇帝的酒樽拿过来,一饮而尽。
他捏着酒杯,杯口朝下,滴酒不漏。
薄唇沾了酒,映着烛火,冷情又妖异。
那薄唇弯成一个讽刺的弧度,“可惜了臣费心为陛下准备的美酒,到最后还是进了臣的肚子。”
“御风台风景不错,果然别有一番风味!”
裴確手中的酒杯随意往桌上一掷,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自顾自起了身,丢下小皇帝朝外面走去。
“夜深风大,臣送陛下回宫。”
10、您赶快把他带走吧!
承乾殿。
小皇帝蹬了龙靴,气鼓鼓地爬上床,“裴確个阉贼!狗贼!欺君罔上的狗东西!”
“陛下,我的陛下哎……”
李文忠合上殿门,急匆匆地跑过来,“陛下,您可小点声儿吧……”
他指了指殿外,“那个人耳目众多……”
“李文忠!”慕容纾打断他的话,“朕这个皇帝当得着实憋屈!”
“说是去御风台赏月,结果吓得朕以为自己今晚就要驾崩了!
那个狗贼,他就是故意的!他吓唬朕!他消遣朕!结果月亮没赏到,反倒让他赏了一出朕的丑态!”
“父皇啊!”
小皇帝长嚎一声,双手合十,对着上天拜了拜,“您赶快把他带走吧!
皇儿快撑不下去了!!!”
李文忠哭笑不得,安慰道:“等卫太傅回朝,陛下就不是孤身作战了,陛下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