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人能逃脱八卦的本质。”
“你问我就对了，我知道。”他故意卖关子，说到这就停下来。
夏纵曦一问就找到知情人士当然不可能放弃：“有没有？”
黄穆章朝他开玩笑，捏着一把不男不女的怪异嗓音：“你突然问这个干嘛？要跟我们学校的女生竞争啊？”
原本还一脸好奇的夏纵曦不知道是被碰到了哪根筋，像被惹怒的小豹子，一张口就要咬上你：“爱说不说。”
“哎哎，别生气啊，我说，我现在就说。”黄穆章看他要生气了，立刻回复正常的声音，“有，他一直喜欢一个女的，不然我们朝哥这么优秀，追他的女生又多，怎么不谈恋爱。”
“叫什么来着……”黄穆章沉思着，“呃……呃……赵什么来着。”他小声自言自语。
“赵念语，对，就是赵念语！”他想起来兴奋的一拍桌子，丝毫没有发现夏纵曦沉下去的脸色，自顾自接着说。
“朝哥初一就从他小姨家搬出来了，你说巧不巧？住的房子刚好是赵念语家隔壁。”
好偶像剧的桥段，夏纵曦看着米黄色的桌面一言不发。
“全世界的上学时间都差不多，这么一来二去的见面也就认识了。”
“我之前也不知道朝哥喜欢她，后来考上高中以后我约他出来喝酒，他来了就开始猛灌，喝醉了就开始叫赵念语的名字。”
“当时我还以为他们两个吵架了，不过当时我也有点喝醉了，说话口不择言，说女生哄哄就好。”
“结果你猜怎么着？”黄穆章说话还带互动，为了听到下文夏纵曦配合的嗯了声。
“结果赵念语出国了，简直狗血。”他说到这里就差拍掌喊绝了。
“你加了朝哥对吧？他朋友圈里唯一的照片就是赵念语走的那天他赶去机场拍的。”
“不过赵念语好像没跟朝哥说自己要走，朝哥都要表白了，唉，没缘分啊。”他说着说着感觉到惋惜长叹一声。
那张穿着蓝色卫衣，定位在南城机场的照片，是发给喜欢的女生看的。
哈，原来是这样啊。手紧攥着感觉指节碾压到酸痛，夏纵曦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呼吸，或者说他忘记了应该怎样呼吸。
空气变成实质，黏稠的，沉闷的，一点点下坠，下坠，直到麻木。
他抬起僵硬的手佯装打哈欠：“好长的故事，听得我都困了。”
“睡了，拜拜。”夏纵曦直接趴下，把脸埋进手臂里，不露出一点缝隙。
他拙劣的演技没有被看穿，黄穆章小声嘀咕着自己讲的有这么无聊吗，疑惑的看着夏纵曦趴下的样子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拿走带来的试卷离开前面的座位。
手臂间落下湿滑的液体，桌面被遮盖的地方有水痕，他闭着眼睛在手臂上蹭掉睫毛上沾着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