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变了，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他感觉到了，林朝暮身上那层迷蒙的雾散开了些。
联考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夏纵曦既希望能快点得到答案，又怕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就像刀悬在脖子上一样，知道它一定会掉下来，不知道究竟是蜜糖还是毒药。
拨开了那层雾以后他添了些自信，就感觉一块原本冷冰冰的冰块逐渐化开了，虽然都是凉的，但形态不同了。
就比如说他上次吃饭的时候被饭堂的辣子鸡呛到了，咳得眼泪直流，活像得了肺痨，拿着桌上的豆奶就往嘴里吸，吸一口又控制不住咳两声。坐在对面的林朝暮默默把自己没开封的矿泉水拧开推到他面前，抬了一下下巴示意让他喝。
喝完一盒豆奶，半瓶矿泉水，才好不容易把喉管里的辛辣压下去。他被辣到放空，出神的望着碗里的辣子鸡，眼泪流得整张脸都是，眼底的红血丝还没消下去，嘴巴辣得通红，小口吸着气缓解口腔中的辣。
一只手伸过来，眼角被轻轻擦过，很迅速，像被一片轻柔的羽毛挠了一下，他下意识缩了下脑袋，懵的看向林朝暮。
林朝暮食指屈着擦过他眼角，手里拿着一包纸巾：“不擦擦吗？”
“擦的。”他抬手去拿纸巾，林朝暮的手就在他脸颊边上，只要把手翻过来就可以握住。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夏纵曦隔着一包纸巾包住林朝暮的屈起的手指，虚扣在上面，他手小，不能完全扣住，握得很松，林朝暮甚至都不用用力，只要动一下就能离开夏纵曦的触碰。
林朝暮没有挣开他的手，两个人无声的对望着。
为了给夏纵曦把课上的英语讲清楚耽误了时间，他们来吃饭错开了高峰期，饭堂二楼比较贵更是没什么人，饭堂阿姨不会注意他们，监控也不会注意两个男孩子的接触。
林朝暮：“......”
夏纵曦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颤动，隔着薄薄一层眼皮都能看出他的躲闪，他抽走林朝暮手中的纸巾：“我还是先把把眼泪擦一擦吧。”
回忆结束，数学课上老师还在讲考试中可能会考到的重点题型，公式写满了整块黑板还嫌不够位置。
现在教室里的黑板说着还是叫黑板，但其实很久以前就换成了白板，写公式用的是水笔，只是大家平时叫习惯了还是喊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