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纵曦:“考不考得好有用吗?”
“你什么意思?”林朝暮坐在床上往他这边看,声音变?冷。
“成绩哪会出来那么快,你想到了吧?所以才不回答我,看我这样期待很好玩吗?”他不是没有脾气,他对这份不确定产生了巨大的恐惧。
林朝暮沉默了。
夏纵曦心下了然,强扯着嘴角笑了笑:“你去不去?是不.........”
“嗯。”林朝暮整理着手中的耳机线,黑色的耳机线被对称着折起来,两个耳机卡在指缝防止打结,有一段线缠在他手上。
“嗯是什么意思?”
“去的意思。”
林朝暮的手指骨分明,青筋从皮肤中透出来,像被尖刺保护着的玫瑰一样,美丽又禁忌,无数人明知道危险也还是会碰上去,冒着流血的危险。
他是站着的,难得的处在一个俯视林朝暮的位置。
好犯规啊,胸腔里跳动的心脏告诉他,他没有选择。夏纵曦的手伸了过去,指尖贴着林朝暮的指尖。林朝暮抬眼的时候他甚至能清晰看到他瞳孔淡淡的棕色,捕捉到他瞳孔放大的一瞬间。
“你的手好好看。”夏纵曦说。
林朝暮没有回话,或许是不知道能说什么,眼里的光忽闪忽灭,良久,他屈起手挠了一下夏纵曦的指腹。玫瑰收起了危险的刺。
他想起夏纵曦之前盯着他手看的样子,碰到的时候的笑容,“你很喜欢吗?”
“你是指哪个?”林朝暮指腹有一层薄茧,应该是弹吉他磨出来的。
“手。”
夏纵曦的关节像是不能重负他手指般抖动了一下,笑着说:?“喜欢,”他抽回手,走到床边蹲下,把行李箱从床底托出来,朝着床底说,“你知道的,不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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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是最容易扩散的,它比恐惧,欣喜都更容易让人感知到,然而它也是最容易消失的,一旦抽身就再难恢复。
他们都知道,这段关系到一个临界点了,一定会发生点什么,必须发生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