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是前世造孽,收了个整天只想着要捉弄我的徒弟……”
沈歌没回话,只是拿起胭脂,唇红,还有一些女子化妆所用的眉描,然后把韩谨宸的外衣剥掉,立即套上的是一件淡紫色的花魁装,系上腰带,显出他的好身段。
“好了,大功告成!”
沈歌为韩谨宸解开穴道,然后把他推到一面可以照到全身的铜镜前,端详着镜中那位足以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
沈歌被女装的韩谨宸惊艳到了:“我终于明白,为何袁大将军会说你是“胜雾月”了,怕且,她们还不如你吧。”
韩谨宸只是平静地转身:“你觉得身为一个男子汉,被一个大男人追求是一个很光荣的事?我本就是雾月国的人,所以没什么胜雾月的说法。”
沈歌并没有对这个消息感到十分惊讶,其实她也早该猜到了。这个擅长轻功,制毒,迷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美男子是雾月国的国人。这个教予她逃命第一的男子与朝云国的男女有太多不同。
江湖皆知,藏花阁外表是庸俗的“青楼”,实际是个情报站。藏花阁的主人常年蒙着面纱,很少人见过他的模样,众人外称他为“韩爷”。
今夜又是一年一度的新花魁的选秀,众美人齐聚藏花阁。
沈歌此刻已经换上一身青衫,挽着韩谨宸一同登入了主场。
韩谨宸无奈地笑了笑:“姑娘们会恨死我了,这回恶作剧,有点过了。”
沈歌转移话题:“不是有个袁钰晗嘛,谁敢抢你。”
韩谨宸不再多言,挥开沈歌拉着他衣摆的那只手。
这时候,有两个俊逸的男子走了过来,一个身着青衣的是韩谨宸的大徒弟影离,影离是闻名诸城的才子,诗词歌赋无人能及,只可惜影离不好功名利禄,所以便无上京赴考的意愿。
另一个是身着蓝色绸锻长袍的景铭,景铭是韩谨宸的第二个徒弟,家财万贯。藏花阁许多所要用到钱的地方,景铭便也责无旁汰。
沈歌是韩谨宸唯一的一个“最无用”的徒弟,性格古怪,爱恶作剧。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臭小子,一身紫衣如缕轻装。偏爱古国天书,百姓口中的“影不留”,官府口中的盗书贼,偷书顺便把贪官爆,有时候,韩谨宸也是奈何不了这个徒弟,好比如现在,这个沈歌连自己的师父也敢戏弄,韩谨宸摇摇头,想着是自己平时太纵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