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这长桌上的人都站了起来,谢景瑞和身边的陈延青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谢你们自己就好。”说完,便将酒喝了个干净。
等大伙喝完坐下来,岳小双才接着说,“对了,老板快过生日了吧?”
谢景瑞点点头,“你怎么净操心我?”
“嗐,这不是看我们老板玉树临风,年岁渐长又一直没个伴儿,可惜了嘛,”说着,掏出手机,从相册里调出一张照片,隔着几个人亮到谢景瑞眼前,“今年要不给老板你安排安排?”
阮诗岚好笑,又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双,你再说下去,年终奖又得没了。”
众人一笑,陈延青也跟着笑,而后朝谢景瑞偏过身子,轻声问,“几号来着?”
“不重要,”谢景瑞说,“吃饭吧,墨鱼饭,你不是爱吃么?”
这话叫人听见,岳小双鬼灵精怪的来回扫视了一圈,“老板,其实咱们延青也不错,您要不也考虑考虑?”
“对对对,”另有人起附和,“延青跟您形影不离的,很难不产生点感情的不是?”
陈延青就怕这帮人起哄,平日里拿他打趣,这时候还见缝插针,聒噪起来,陈延青说什么也是止不住的。
“我不是也在等么?”
谢景瑞只这一句话,桌上肃静下来,片刻,敲杯子的敲杯子,拍桌子的拍桌子,兴奋的像是什么成功婚配现场。
陈延青觉得窘迫,无所适从,事实上他以为上次在家里就说开了,没想到谢景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变相承认了自己的心思。
“我,我去趟洗手间!”说完便落荒而逃。
再出来的时候额前的头发湿了一些,他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出了大门,到街边点了根烟。
自上次从他家里离开后,有一整个礼拜陈延青都没再见过那个人,手机上的短信还停留在那句在隆科楼下接他的话上,没有下文,也没有未接电话。
他将手机锁屏,揣回兜里,将燃尽的烟头杵灭在垃圾桶上的烟灰缸中,转身朝回走的时候,又被拦住了去路。
那人个子也高,横在他身前,光线都暗了。
“我想起来你是谁了。”
陈延青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没有记忆衰退的话,你能想起我是谁不是什么难事。”
那人一笑,“我是说,我三年前就见过你。”
“三年前?”陈延青更加觉得奇怪,“你在哪见过我?”
“江北大学。”
“你不是才大二,”陈延青及时收嘴,改话说,“你可能记错了。”
“江北大学外语系,你毕业答辩我去听过的,”他说。
陈延青意外,也十分客气,“是嘛,那是我的荣幸。”
“一起喝一杯?”那人侧过身子让开路,“我当时是觉得无趣,但我哥好像不那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