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缺心？江声小声嘀咕了一句“是挺缺心眼的。”
他还是不太习惯被这么多人包围，江声匆匆扯了个“顾老师找”的借口，先众人一步回了教室。
然后他在走廊里碰到了冲他招手的顾婷......
妈的，青天白日活见鬼......
等知道顾婷找他干嘛的时候，江声：哦，原来不是见鬼，是见阎王......
“顾老师，您看我像是参加学校元旦晚会演出的人吗？”江声木着脸看着眼前的阎王。
他不知道自己李敏和江正国跟顾婷说了什么，顾婷居然来问他愿不愿意在学校元旦演出的时候表演节目！
顾婷依然笑的跟个狐狸似的，“怎么不像啊，你刚来的时候我就说了，你是我们班的门面担当，元旦演出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把我们的帅哥拉出去溜溜呢？”
得，还“溜溜”，把我当狗呢……
江声满脸生无可恋，“真不参加，我什么也不会......”
“少扯！”顾婷柳眉一挑，手指在办公桌上有节奏的敲着，“你爸妈那会都告诉我了，说你钢琴十级，拿了无数市里的奖项。”
“......是，”江声承认了，“但您还是找别人吧，我这种学渣，还是不要出去给我们班丢人了。”
然后他低下头，再不肯多说一句话，顾婷无法，只好暂时说道：“你再想想，人员还没定下来。”
江声离开的时候，顾婷在身后问了他一句，“你高考怎么办？”
问的没头没尾，江声却知道顾婷想说什么，但脚步却丝毫没变，恍若没听见，打开门走了。
——
“江哥！一起回宿舍吗？”
经过了今天下午那节体育课后，体委和罗元柏明显把江声当做了自己人，一口“江哥”叫的比邹亮还顺口，晚自习下后，两人又来招呼江声一起回宿舍。
江声摆了摆手，礼貌的笑了笑，“不用了，我还有事，你们先走吧。”
他要去给李敏和江正国打电话——
江声关上了宿舍门，“你们和顾老师说什么了？”
李敏刚要说话，江声就用毫无起伏的语调打断了，“我在问我爸。”
“你以前不是喜欢上台表演节目吗？”电话那头，江正国小心翼翼的考虑着措辞，“也没说什么......”
江声直截了当：“你们是不是让顾老师多让我参加集体活动？”
听见对面的两人不说话了，江声稍微放缓了一点语气，“为什么？”
这次换成了李敏说话，“小岸以前......也最喜欢看你弹钢琴了。”
江声没想到李敏这么突然提起了这个名字，他顿了一下，“所以呢？”
“您他妈还记得您的儿子是怎么死的吗？”江声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正在桌上找周末的试卷，今天收作业的时候就找不到，还被黑猫警长骂了好一阵。
“你觉得他在天上看到我，他最亲爱的哥哥，还在弹钢琴，你觉得他会高兴？”
“妈，”江声极尽冷漠的叫出了这个称呼，“您也太残忍了吧。”
“我以前就说过，江岸死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弹钢琴了。”
他轻轻丢下了最后一句话，“别再来对我现在的状态指手画脚，从江岸死的那一刻起，你们就没有资格再管我了。”
“我转学，不是因为我想听你们的话，而是我想离你们远点，也让你们离我的脸远点。”
挂了电话后，他还是没找到，正想去林喆的桌子上看看——最近几个周末他在林喆家呆的时间越来越久，作业经常是占用林喆的桌子写完的，两人的作业混在一起。
江声转过身，扫过门口的时候目光一凝——门口杵着个人。
林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半边身子在昏暗的楼道里隐晦不清，静静看着某个想要趁他不在翻他桌子的毛贼，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
说来奇怪，江声的第一反应不是想林喆听到了多少，而是大帅逼不愧是大帅逼，要换个别人站那，就成恐怖片了。
林喆见江声看过来，嘴唇动了一下，欲言又止，“你......”
——
小剧场：
林喆：“高价收购江声早期弹钢琴珍贵影像！”
江岸：“我有我有！我还有个外号，江声周边收集狂热爱好者，我是他头号粉丝！”
林喆：“我怎么没见过你啊？你谁啊？”
江岸（对江声）：“哥，我是他的谁？”
林喆：“哥？哦，原来是小舅子，久违了久违了！”
江声（一头黑线的看着两个智障）：“小个屁的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