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做，你是不是不行？”
林喆不犹豫了，拉起窗帘就向江声走去。
两人渐渐从床边吻到了床上，嘴唇互相纠缠着，谁也不让谁。
两人都是第一次，一直到最后，江声才渐渐适应过来，声音也从压抑着的疼变成带着微微的喘气。
*
因为是第一次，林喆又不敢太过分，虽然觉得自己还没完，但也不太舍得折腾江声，草草带人去浴室冲洗了。
对林喆还没完，对江声可真是要了命了，他筋疲力尽的任由林喆帮他整理，又强打起精神自己上了床躺着，冷不防牵动了后面，“嘶”了一声，问道：“几点了？”
林喆跟伺候皇后娘娘似的候在旁边：“十一点五十五。”
江声松了口气，还好没错过时间，他指了指客厅，“我进来的时候把礼物放客厅桌子上了，去拿。”
林喆依言准备下楼，出房门前却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江声：“疼吗？”
江声脸一黑：“滚！”
林喆忙不迭滚了出去，“蹬蹬蹬”滚下了楼，没多久又滚了上来，一个骨碌滚上了床，靠在床头挨着江声。
江声没力气抬手，示意他自己打开。
林喆手里的是个礼物袋，里面是个小盒子，看大小像是表。
他小心翼翼打开，看见果然是表，制作精良的腕带正在灯光下微微反着光。
林喆小心的摸了一下表面，很快认出了牌子，吸了一口气，“这个......”
“少废话，给我戴着，”江声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不如你给我的胸针贵！”
他接着道：“你给我的嫁妆太贵重了，我不多下点聘礼，怎么把你林大少爷娶回家？”
林喆不不干了，他把表放在一旁，双手撑着江声两侧：“嗯？好好说？”
“谁的嫁妆，谁的聘礼？”
他眼底闪烁着笑意，“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刚才？”
江声笑了笑，探身在林喆嘴上亲了一下，“男朋友，生日快乐。”
“男朋友，谢谢。”林喆很快追了上去。
怕再次惹火，两人很快分开了，林喆拿过表，发现表盘背面用刀漂亮的刻了一个“喆”字。
“刻这个干嘛？”
江声扬了扬下巴：“我怕以后咱俩分手了，你拿着它送给别人啊！”
“有了这个，它就只属于你一个人！”
林喆摩挲着表盘背面的凹痕，声音提高了一点：“什么？什么分手！”
“闭嘴，不可能分手！”
他探身拿过床头柜上的小刀，学着江声的样子在“喆”字旁边刻了起来，几分钟后，一个潇洒的“声”字出现在了上面。
他想了想，又轻轻画了几条弧线上去。
江声没料到林喆干出这么幼稚的事情，眼睁睁看着好几位数的表被林喆在背面画上了“喆（小心心）声”。
“哎你干嘛......”
林喆把刀一扔，顺手扣开了表盘，用手撬出了电池，把表翻回正面，调到了整十二点。
手表指针静静重合在十二点。
江声不解道：“你摘电池干嘛？”
林喆把表盘装了回去，重新把表戴到了手上，冲江声晃了晃手腕。
“时间永远停留在现在。”
林喆看着江声，在江声眼皮上亲了一下，凑近了耳边道：
“我的意思是，我永远爱你。”
我的手表永远停留在现在，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事情，我对你的感情，永远和现在一样。
很久以后，江声依旧记得林喆冲他晃着手表的样子。
少年人意气风发，爱而无畏。
乱纸追赶着时间，他让时间停下来爱我。
我的男孩有魔法，他可以让时间停止，也可以一直爱我。
林喆现在的情话可谓练得炉火纯青，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在江声心里搅起了一场海啸，在那里自顾自的念叨“我下次过几天，不，改天，不，以后，天天给你个厉害的......”
江声掩去眼底晦涩的神色，抬起身子捂上了林喆的嘴。
“别改天了，就今晚。”
“别下次了，就这次。”
“别以后了，就现在。”
“继续，”江声在林喆嘴角碰了一下，“吻我。”
*
那天晚上，江声在迷迷糊糊中，听见林喆说：
“你知道莫比乌斯环吗？”
“如果不尝试跳出来，就是一种无限循环。”
“我一直在等你跳出来，和我一起走......”
江声本来要回答的“我跟你跳出来”，在林喆突然变狠的冲撞下，变成了支离破碎的喘息声。
以至于忘记告诉林喆自己的答案。
本来想接下来几天和林喆说，却突然改了主意，反正过几天就是期末考试，直接给林喆看结果就行了。
林喆的学籍还没正式录入，旁听生没资格考试，他只好跟个保姆似的跟在江声身边照看个不停，就差亲身上阵替江声考了。
江声一直保持着缄默不语，一直到放了暑假第三天，两人还在帮崔奶奶摆凳子的时候，林喆看到了顾婷发在班级群里的成绩单。
江声 高二（1）班 语文：125 数学：148 英语：140 理综：290
总分：703 排名：1
我可以从山巅掉下去，也可以重回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