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小宝，只见小宝抬起了头，黑白分明的眼珠也望着他。
季北沉不由地伸出了手，摸了摸他的头。
意外的，小宝没有闪躲。
院长见状，也不觉微微松了口气，好在小宝不排斥季北沉。
离开了孤儿院，季北沉回了家。
却在别墅门口看到了不速之客——冯羽。
见季北沉下了车，冯羽淡声问：“婉婉呢？”
闻言，季北沉眼神骤冷：“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
冯羽目光一狞：“季北沉，哪怕婉婉已经死了，你还是不放过她吗？”
他的话让季北沉本就像是苟延残喘的心又是一刺。
“没错，她是人是鬼，都是我季北沉的妻子。”季北沉一字字道。
冯羽笑了一声，眼底却满是嫌恶。
“你真的爱她吗？难道因为发现自己认错了人，所以就爱她了？那如果她不是你的‘小茹’，你还会说这句话吗？”
冯羽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恶痛绝的恨。
从他亲口听见季北沉希望叶婉婉死时，他便觉叶婉婉一片痴情付之东流了。
“说完了吗？”
季北沉面无表情地看着冯羽，眼底一片阴翳。
二人视线相对间，如同两道雷电撞击着互不相让。
良久，冯羽转身坐进车里，如刀刃的目光再次扫了眼季北沉后才发动车子离开。
季北沉听着车子渐远的声音后，才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
冯羽继承冯氏企业，难免不会与他掌管的季氏起冲突了。
但让他难以释怀的还是冯羽刚才的那番话。
季北沉仰起头，看向偏了西的太阳，突然生了一种茫然。
如果从前他是为了寻找小茹，和她一起生活而生活。
而现在，他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