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起了眉，走过去将他抱了起来放进儿童餐椅上：“不许再不穿鞋乱跑了。”
小宝却小声地说：“妈妈也没穿鞋。”
季北沉一愣，下意识地四处看，然而最后眼里还是闪过一丝失望。
他摸了摸小宝的头，语气低落：“爸爸真羡慕你，能看见妈妈。”
说完，转身去将给小宝做的早餐拿了出来。
一个煎蛋，几小朵水煮西蓝花，两片吐司。
小宝看着有些糊的煎蛋，好半天都没有拿起筷子。
季北沉坐在一旁，见小宝这模样，有些哭笑不得。
以前在孤儿院，院长奶奶和李妈妈他们一直说小朋友要学会独立自主，他们每个星期都有一次自己做饭自己吃的时间。
然而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从他回到季家就没有进过厨房。
好半天了，季北沉见蛋都要凉了，便准备让佣人过来做。
小宝忽然拿起来小叉子，嘴凑近盘子，将那煎蛋扒进嘴里咬了一口。
嚼了两下后，他面色一变，整个人都僵住了。
“……”
季北沉和小宝对视着，从小宝那快要挤在一起的脸上可以看得出他此刻忍得有多难受。
“吐出来吧。”季北沉抽出两张纸放到小宝下巴下面。
谁知道小宝又嚼了两下后吞了下去。
季北沉诧异地看着他。
小宝像是缓了半天才小心地开口：“妈妈说你好笨。”
闻言，季北沉竟然笑了出来。
他帮小宝擦着嘴，问道：“这话是妈妈说的，还是你说的？”
“妈妈。”小宝很快地回答，两眼中写满了诚实。
季北沉抿抿唇，如果真的是叶婉婉在骂他，他甘之如饴。
比起似梦非梦中那句“我不会原谅你”，他宁愿被叶婉婉骂的狗血淋头。
突然，门开了。
季母一进门，视线便落在了小宝身上。
“这孩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