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父气得怒目圆睁，却又奈他不何，只能窝着一肚子气离开了。
季母站在车旁见他又是生气又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非但没有安慰，反而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没了心爱的人，跟变了个人似的吧。”
她话里有话，季父又在气头上，瞪着她骂道：“这么多年了，你还要阴阳怪气多久？”
季母哼了一声：“这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我是不会再管了。”
说完，转身坐进自己车里走了。
季父看着二楼阳台，好半天才离开。
房内。
季北沉坐在床边，看着正在和熊娃娃玩的小宝，问道：“小宝，妈妈现在在哪儿？”
小宝抬起头看了他几眼后，目光落在床的另一边。
季北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里空空荡荡。
但是他眼神不由就温柔了下来，仿佛叶婉婉就在那里。
“婉婉。”季北沉低声叫了一声。
简单的两个字他已经在十几个日夜里叫了无数遍。
纵使没有回应，他还是叫的很缱绻。
“爸爸。”
季北沉一愣，转头诧异地看向小宝：“你叫我什么？”
从当初接触小宝开始，他虽然亲近他，但是连叔叔都没叫过，更何况是爸爸。
小宝又重复了一声：“爸爸。”
没等季北沉去感受内心涌动的喜悦，小宝突然说：“妈妈又哭了。”
季北沉心底一颤：“那……小宝能问问妈妈，她为什么哭吗？”
他应该知道答案的。
能让叶婉婉哭的事情有太多了。
小宝好半天才回道：“妈妈说，爸爸是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