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染眼中蒙上一层水雾,她抬眼看着维护着唐云暖的这个男人,笑的悲凉:“骆湛,你好好看清楚,你身后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你这么维护!”
“难道像你一样,一边吊着我一边勾着毕辞,才算值得?”骆湛讽刺的开口。
唐染愣了下,开口想要反驳。
这时,唐云暖却突然开口:“姐,你和毕辞之间的那些事,妈都告诉骆少了。”
一刹那,唐染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转头看病床上已无声息的唐母。
好似一盆冰水迎头浇在脸上,她心中为母亲不甘的怒意,在这一刻尽数化为苦涩和冰冷。
她爱的人,以保护神的姿态站在始作俑者身前,对她恶语相向;
她的母亲,在临死前还要为了另一个女儿,将她生命里的爱和希望,尽数剥夺。
那一瞬,唐染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再说不出一句。
而骆湛看着这样的她,心里莫名发闷。
可很快,他便唾弃起了自己的心软,冷下了脸:“你还有什么话说。”
唐染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我……无话可说。”
说完,她转身去向唐母床头,推着她往外去。
女不言母过。
料理后事,这是为人子女该做的,即使唐母可能从来没将自己当做女儿!
轱辘碾过瓷砖,发出“吱呀”的声响。
骆湛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突然上前拦住:“唐伯母的葬礼我和云暖会处理好,至于你,去了也是让她走的不安宁。为人子女做成你这个样子,倒不如早早死了!”
唐染脸色一点点的苍白,甚至觉得可能是自己幻听,要不怎么会听到这个男人让她去死呢?
可骆湛没有再看她,和给唐云暖推着唐母离去。
离开的那刻,唐云暖回头看着她,嘴角不住的向上飞扬。
而唐染就这么呆呆的站在空荡的病房,许久,才轻笑一声。
“骆湛,如你所愿。”yīhu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