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垂下了眼眸：“我希望顾先生能够当做没有看见，希望您能为我保守这个秘密，不要让我弟弟知道，我就他一个亲人了，我并不想让他为我担心。”
顾清明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温声道：“当年戚家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不少，伯父伯母的事情我很遗憾，没能帮上什么忙。”
提起当年戚家的事情，戚芮芮不自觉想起宋逸恒，眼底一片黯然。
也许是习惯了压抑爱恨，她心里波涛汹涌，反倒在脸上显得那样波澜不惊。
她嘴角浅笑着摇头：“都过去了了，不过……顾先生难道是为了岩旭和顾家小姐的婚约来的吗？”
顾清明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卫生间门口的牌子：“戚小姐不约我去一个合适的地方说话吗？卫生间门口好像影响不太好。”
戚芮芮笑得还算得体，却还是忍不住想调侃一句：“顾先生在这里说了这么久，该不会才发现影响不好吧？”
顾清明浅笑一声：“是我失礼了。”
两人重新回到餐厅，戚岩旭还乖乖等在那里。
本来的两个人的晚餐，因为这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倒是还多了一分拘谨。
“顾先生怎么会在这里弹琴呢？”戚芮芮很客气地问了一句，气氛不至于太过沉闷。
顾清明还是那样浅笑着，让人捉摸不透他此时的情绪：“这家餐厅是我顾家新开的，过来看看，很巧合地被令弟的琴声吸引，本来是说想要请人来这里演奏小提琴的。”
他看了一眼戚岩旭，然后又道：“不过……没想到是戚家的小少爷，是我唐突了。”
话音刚落，一旁的戚岩旭忽然放下手里的刀叉：“只要价钱合适，我可以多兼职一份，小提琴正好也是我拿手的。”
“岩旭……”戚芮芮有些不乐意，并非觉得这份钱赚的有些丢面子，而是不想弟弟这样辛苦。
戚况，她之前给戚岩旭留下来的那些钱，已经足够他花费了，他可以不用跟她一样过得这样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