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封妃
夜色深许。
长春殿内烛火微微，映照在来人身上，在地上留下浓墨般的影。
苏北宸坐在榻边，打开拎来的食盒：“朕带了你最爱吃的冰玉糕，别再和朕置气了。罚你禁闭只是一时气话，这皇后之位，朕永远都只会给你一人。”
冰玉糕抵在唇边，沈碧婉突然笑想起以前，苏北宸做错了事，都会提前先温言软语的逗她开心。
想来这次，也不例外。
她别过头，避开冰玉糕：“陛下，你记错人了，喜欢冰玉糕的是沈贵妃，并非臣妾。陛下今日来，应该还有别的事要告知臣妾吧？”
她这样的态度让苏北宸有些不自然，他收回拿着冰玉糕的手：“贵妃有孕，天佑我大津，朕准备封她为皇贵妃。”
沈碧婉心头一震。
历朝历代从未有皇后还在，就封皇贵妃的先例！
“陛下……是要臣妾去死么？！”
苏北宸心一窒，挥手将食盒砸在地上：“你胡言乱语什么，你是皇后，沈鸾是皇贵妃，她不会夺了你的尊贵，别太善妒！”
沈碧婉深深看着苏北宸。
明明之前那般喜爱的人，为何现在却这般陌生。
良久以后，沈碧婉起身跪在榻上，俯首长叩：“皇贵妃与皇后只存其一，陛下既要封沈贵妃为皇贵妃，那便请陛下废后！”
苏北宸看着跪着的她，冷笑着开口：“沈碧婉，朕这些年是不是太过宠你，以至于你竟敢威胁朕，你以为朕真不敢废了你？！”
“陛下九五之尊，臣妾只是遵循祖制……”
可苏北宸已然不想听下去，他一把将沈碧婉拽起，按在了床榻之上！
苏北宸滚烫的大掌不由分说的拨开她的衣裳。
任是沈碧婉如何推拒也无济于事，更何况她久病难愈，身子本就瘦弱不堪……
她趴在床沿，死死咬着唇，没有泄露一丝声音，如同破败的空壳。
苏北宸被她无声的抗拒彻底激怒，动作愈发放肆暴戾，毫不怜惜。
这一刻，沈碧婉感受不到丝毫往日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