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坐下,一心两用和自己下棋,只有投入棋局,她才能短暂忘却刚才发生的事。
身后的黑暗像是要把她吞噬,整个房内空荡的可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传来“吱嘎”一声。
房门被打开,薄擎走了进来。
当看到满室昏暗,他不由得蹙眉:“我们果然还是不适合。”
初夏拿着白棋正要往下的手一顿,手中棋子掉落在旁边的位置上,导致本来要将住黑棋的一局瞬间败落,黑棋反胜。
落子无悔,这局棋她输了。
良久,她从棋盘前抬头看向薄擎:“结婚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说不适合?”
薄擎一噎,当初他和初夏结婚也不过是看重她国际象棋天赋的身份罢了。
昏暗中他有些看不清初夏的脸,沉默一会儿:“他们都说你是天才,天才就应该懂得及时止损,我们两个这么相处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说完,不等初夏说话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初夏垂落的手紧紧攥着,指甲快要陷入掌心。
薄擎对她说过的话一遍遍在她脑海中回荡。
没人知道她脑中装了多少东西,从有记忆开始,她脑海中的记忆就从没有丢失过。
从小见过的每一个人,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更清楚的记得当初和薄擎结婚的时候,他在神父面前许下的誓言,当时的神情。
姑妈说,记忆力这是上帝给她的礼物,可所有人都不知道上帝的礼物是有代价的。
没有收拾棋盘,初夏关上桌前的台灯,在黑暗中向床上走去,顺畅至极。
躺在偌大的床上,她呆呆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过往的记忆如涨潮一般向她袭来,瞬间将她淹没。
手准确地从床旁柜子上拿过一个药瓶,将药尽数倒进嘴里,世界才回归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