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次却遭到了惊天变故,目标人物直接死在了眼前,难免不让他感到难做。
傅仄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如实记录吧,我会向上级禀报的。”
见原本执行力很强的手下们都还没缓过神来,傅仄又皱了皱眉,轻咳一声:“别愣住了,尸体带回去,把地下室的所有路线记录清楚,打成报告我一并交给警区。”
他随即看向满眼不可置信的鹤九,有些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像他这样常年面对生死的人来说,也许这只是一条生命的流逝而已。
但是现在的年轻人哪里见过死亡啊,一个人的生和死就这么被草草的终结,突如其来的转变会生出一种巨大的落差横亘在人们心头。
如果不能跨过去,会成为他一辈子的阴影和心理障碍。
“你先冷静一下,一会儿和我回局子做笔录。”傅仄嘱咐了鹤九一句,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便带着一干手下走出去探查地下室的情报了。
傅仄跟鹤九认识,但是并没有过多的交集,只是在十年前的案件中有过几面之缘罢了。
那时候傅仄还不是县警察局局长,只是一名刚入警的小警员罢了,看见人的丑恶还会激愤慨叹,现在却已经变得如此麻木。
鹤九把阮敏轻轻放在床上,床脚的背单处落下的蕾丝边染上了晶莹的红。
他走到顾窈尚且温热的尸体边,摸了摸她下颌处那有些诡异的弧度,敛去了眼中的复杂情绪。
“阮敏啊,你会怎么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