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潋还想问下去,又有点犹豫。小袁没注意到陈朗清的表情,把方知潋想听的正好补全了:“主要销售的是肛/塞、龟/甲/缚、口/球、情趣/制服等比较常见的商品,我负责的是对接供应链和经销商。”
方知潋托着下巴,一脸打开新大陆似的表情。
“但是,”他敲了敲桌子,还是问出口了,“这种特殊癖好的人群,不是还是少数吗?”
小袁纠正他:“这不是特殊癖好。”
一旁的陈朗清不懂这两个人怎么聊上了:“不是特殊癖好是什么?不对,我也没想问这个啊?”
“当然不是,这只是一种情趣,”小袁摊了摊手,理直气壮道,“就像你不能把情侣之间挥皮/鞭玩滴/蜡的行为叫作家暴一样,就算你认同,人家自己都不会认同。”
“见鬼了,我为什么在和他讨论这个话题。”陈朗清眼神呆滞地自言自语道。
他看了一眼话题发起的始作俑者——方知潋却敛下眼睫,好像在思考什么。
陈朗清终于忍不住了:“我们能换个话题吗?”
小袁点点头:“当然。”
陈朗清松了口气,翻开备忘录继续下一个问题:“你在上一份实习中得到了什么……算了下一个,你对实习补贴有什么要求?”
面试还在继续,方知潋却已经没有关注旁边的动静了。
他回想着小袁刚刚说的那句话,好像心里某种不知名的开关忽然被打开了,一时间豁然开朗。
方知潋的皮鞋尖一翘一翘,心里彻底拿定了主意。
作者有话说:
过渡一下 和好在即啦
67 C67
C67
周五,阴雨天。水箱厂桥洞下没及时清理的污水围着一小圈稀泥巴路,老旧小区整改个没完没了,再加上下雨路面泥泞,稍有不慎就免不了摔个跟头。
马路对面的地都被推平了,原先的麻将社暂时搭了个台子被挪到台球厅的外屋,一天也就能凑成那么一桌,从早打到晚不带换人。
台球桌前烟雾缭绕,齐卓吐出一口烟圈,把球杆往上掂了掂:“这就不打了?”
“不打了。”宋非玦倚着台子,熟练地给球杆擦粉。
“都不打了还擦什么?”齐卓光明正大地笑话他,用指缝夹着烟,俯身找准角度。
宋非玦不答,等齐卓一杆进洞了,才慢悠悠地提醒:“烟灰掉台布上了。”
“我靠,”齐卓一把扔下球杆,手忙脚乱用胳膊肘去擦,“你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