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毫无远见,目光短浅,但只有那么一点好,”方知潋朝宋非玦笑,“决定了的事绝对不会后悔。”
“八年前除外。”他说。
躲在衣袖下的手指缩了缩,仿佛触见了雨后空气中漂浮的寒气,是一点点刺痛,一点点怨。
宋非玦用很平静的语气问他:“你怎么知道八年后不会变成除外。”
就像他想过无数次的那些自问自答。
方知潋不笑了,他用手指攥住项圈上坠着的锁头,举起来。
“你可以锁住我,”他终于又弯起眼睛,一字一顿,“所以你要签收吗?”
堆满杂物的走廊很深,很黑,只剩下他的回音。
静了两秒,宋非玦没有回答。
方知潋攥紧手指,还是用那种很固执,坚定的眼神看着他。
窗外的雨好像又变大了,但方知潋知道,只有这里不会淋湿他。
下一秒,宋非玦握住那把项圈上坠着的锁头,用力把他扯进了房间。
作者有话说:
68 C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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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上的两道影子交叠了大半,方知潋努力仰着脸去回应这个又凶又疼的吻。疼痛使他清醒,宋非玦使他沉沦,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他的呼吸乱得一塌糊涂,舌尖却是软的、烫的。
箱子里的东西散落了一地,在暗流涌动的空气中翻起一层看不清的薄灰。
宋非玦分出两成余光去瞥一眼地上散着的情趣/玩具,视线又转回方知潋沉沦动情的眼,勾紧的手指微微松了点。
“感觉你好像会喜欢,”方知潋不肯让他松开,偏开头,讨好似的亲亲宋非玦的嘴角,“喜欢吗?”
宋非玦不说话,他总是喜欢让方知潋猜。但这次方知潋眨巴着眼睛笑,知道自己猜对了,任由手腕被轻而易举地套上枷锁。
再然后是眼睛,方知潋的双手被牢牢缚住,眼罩遮挡了他的视线。他能感觉到宋非玦在他的腕骨上烙下一个吻,唇角若即若离地擦过腕间脉搏、疤痕,隐晦又疯张。
疤痕?方知潋来不及想起那个不对劲的地方,又陷入了一圈新的漩涡。
宋非玦的手指搭在他扬起的脖颈上,刚刚好的窒息感席卷了方知潋的全身。他已经陷进晕眩的沼泽,柔软的枕头、咯吱咯吱的床板响是燃料,欲望变成滚烫的不由自主的情感和跳动的心脏,他只觉得自己在不由自主地张开,变得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