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不是,他知道岑苏只是为了敷衍他随口说的。
第三天,开始感觉到心脏跳动迟缓,常常会觉得呼吸像是带着刀片一样,刮的肺叶生疼。
一个星期,开始睡不着觉,每天睁着眼睛,从夜里到天亮,脑子里却什么也没有。
下属担忧想要他休息。
岑苏离开的一个月,开始出现幻觉。
“喂,我要吃葡萄,快点嗯?要你亲自去买,奖励嘛,一个亲亲怎么样。”
滕宴打算出门,看了天色却恍然发现现在是凌晨三点。
有次他听见下属悄悄的议论。
“岑苏死了,把东西全都给了他弟弟,我们滕老什么也没得到,偏偏还要忍受折磨。”
他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我从未奢望拥有,又怎会在意得到。
最后的最后,那个煊赫一生的男人,疯了。
爱是求而不得欲罢不能,滕宴得到所有人都羡慕的一切,却得不到自己的真正的想要的。
苏奚推开门,门里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站着一个身影。
意料之中的会来,意料之外的是今天。
苏奚瞥了他一眼,慢吞吞的走到床边坐下:“怎么,解决好了?”
霍恩自然而然的半跪在地上,给苏奚托下鞋子。
苏奚动了动脚丫子,瞥了眼男人眼底的乌青,最终还是没从那双大手中挣脱出来。
霍恩做完了奴隶该做的事,把苏奚放在水里,面对那一声光滑白皙,宛如神作一般的身体,破天荒的没有带上欲望。
奴隶准备好了一切便退了下,他早就习惯了少爷洗澡时不爱有人服侍的习惯。
“我已经给了父亲一半的财产,让他们到西地中海去生活了。”
苏奚嗤笑一声:“他们怎么可能放弃到手的富贵。”
他们比水蛭还要贪婪,紧紧的黏在霍恩的身上吸血,即便自己已经达到了再也无法承受的地步,还是无限度的张开口器。
霍恩低笑:“如果他们不愿意离开,我便辞退指挥官的重任,从此不再给他们提供财富。如果他们去了西地中海,我还会看在血缘关系的份上提供财富供他们挥霍。”
霍恩言语中极为轻描淡写,但苏奚却并不相信这个人处事会用如此温和的手段。
“至于薇娜。。”
霍恩瞥见贵族少年眉间的轻蔑,唇角微微勾起,伸手捧起一捧水淋在少年的肩膀上,哑声道:“见过盛世玫瑰的人,又怎会允许自己和一朵不知名的野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