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训练花河都心不在焉的,总惦记着找到霍渊跟他道个歉。军演汉人和柔北人都有,大家总体还算和谐,柔北投降大新已经很久,民族间的隔阂几乎消失,倒是不需小兰王多操心。只是他发现,自从霍渊暴露身份后,所有人见到他的眼神都很怪异,似乎霍将军是什么可怕的事物,尊敬地招呼一声便贴墙溜了,相比之下,连将军的待遇就要好得多。
原因很简单,众所周知霍渊是皇帝的狗腿子,专门为皇权铲除异己,是皇帝忠诚的眼线,所有人都不想触这个霉头,生怕一个不留神被抓住把柄,见到霍渊自然能躲多远躲多远。
这倒给了花河机会,训练结束后,他轻而易举便避开所有人,溜到那晚霍渊的帐前等他,紫豪蹲在他身边,耷拉着长舌头。
紫豪正蹭着他的手掌,突然竖起耳朵,狂奔出去,花河看着它扑到霍渊的怀里,口水蹭在素衣上,留下一大摊痕迹,忙跑过去拉住它。
“别闹别闹,你口水都蹭人身上了。”花河死命拉着脱缰的狼。
也真是奇了,铁图和乌罗喂了这小狼崽子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它这么热情往怀里扑,怎么反倒对第二次见的霍渊这么亲。
霍渊被撞的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去摸身上的剑,看清情况以后才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花河松开紫豪,它立刻没皮没脸地蹭霍渊的裤腿,想要霍渊摸摸它的狼头。霍渊蹲下来,修长的手指在它耳朵间抚摸着,小狼崽子舒服的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呼噜声。
“来找你的啊。”花河道。
“找我?”霍渊动作一顿,“找我做什么,想要回酒壶吗?”
花河无语,道:“是来找你道歉的,之前不知道你身上有伤,还拉着你打架跑步,有没有扯到伤口?”
霍渊看他一眼,神情让人看不明白,过了一会儿才慢慢道:“没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花河笑了:“那就行,我们柔北的伤药最好用,你若是需要我下次给你带些来。”
霍渊叹气道:“多谢,不麻烦了。”
见他拒绝,花河也没强求,他急着找霍渊还没吃饭,训练一天饥肠辘辘,眼下肚子又开始打鼓。告别了他便撒腿向饭堂跑去,生怕又抢不上。
霍渊站在帐门口许久,眯着眼睛看着那一人一狼跑远。
“在这傻站着做什么,皇上的密信到了。”连清走过来,身上的配饰叮当作响。
霍渊接过密信,没有开封的痕迹,虽然天吴二将都是皇上的心腹,但是宇文恪的密信从来都只有霍渊一人能看,连清虽嫉妒的牙酸,也不敢私自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