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霍渊说,他与宇文恪还有件未了的事情,必须去做。
“常宁兄~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啊,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去解决不好吗,现在去好危险的。”花河半是撒娇地在霍渊耳边嘟囔。
霍渊摇摇头,很认真说道:“此事对我非同小可,必须尽快解决。”
花河紧紧盯着将军深黑地眸子,试探道:“那……那你确定不会再离开我了吧,宇文恪说的话都不能信的,知道吗?”
霍渊伸出手,在小狼崽子嫩嫩白白的脸色轻轻一掐,笑道:“是,小狼崽子怎么这么啰嗦了?”
花河不满道:“还不是因为你总是动不动就离开我,搞得我每天都不踏实。”
“我保证。”将军伸出手掌,“霍渊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离开呼兰王殿下,击掌为誓,如何?”
花河笑笑,得寸进尺道:“入乡随俗常宁兄,要像极乐天发誓,这样在我们草原才作数。”
“好。”霍渊很认真地将掌心贴在胸口,随后微微垂头,沉声道:“极乐天在上,霍渊在此为誓。”
小狼崽子满意得很,要不是在马背上都要立刻扑过去亲他的常宁兄了。
把心放回肚子里,小狼崽子美滋滋瞧着远处,他这边春风得意,宇文恪那边却是截然不同的境况,皇上黑着脸,勉强骑在马上,一众人中宇文恪病态惨白的肤色显得由其刺眼。
宇文恪慢慢抬眼,远远看见马上的霍渊,竟是微微一怔。
“霍渊。”
这是第一次宇文恪唤他,语气中满是疲倦。花河悄悄看向霍渊,将军眼底平静如水,不起波澜。
“呼兰王,”宇文恪的下一句话竟是对他说的,“如何,朕的提议你考虑的如何?”
花河邪邪一笑,朗声道:“哎,宇文恪!”
少年竟直呼其名,李洪钟等人脸色俱是一变,就连宇文恪本人一时间都未反应过来。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常宁兄在你那不见天日的宫里受苦多年,现在终于自由了,我又怎会再把他交出去?”
这番话倒让宇文恪意想不到,他终于舍得正眼瞧瞧这个番邦的疯崽子。花河紧紧贴在霍渊身边,两人的动作说不出的亲昵。
宇文恪心底一酸。再在脑海中回忆起霍渊与柔北的种种,个中缘由竟全都明白过来。他冷冷一笑,只恨自己怎么早未发现。
“你宁可不要柔北的安宁?”宇文恪追问,“朕说过,交出霍渊,便立刻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