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男,好久不见了。”凌兰摘下帽子,俏皮冲他眨眨眼,她虽然称不上年轻,但是因为人长得漂亮,做出这些娇俏的表情竟也不觉得违和。
“凌兰?”花河有些懵,在他的印象里上一次见凌兰还是在长安宫中,见到一位背影神似的宫女,为此他还追了好远,在后山偶遇霍渊的母亲虢夫人。
至于另一位,从走进帐内开始便默不出声,整张脸都用黑布遮盖,头上还戴着大兜帽,万分神秘,奇怪的是,从他一走进来开始,花河便总觉得此人有说不出的熟悉。
就在他好奇打量的时候,那人缓缓拉下兜帽,露出一双灰蒙蒙的瞎眼。
“老…老巫!!!”花河太过震惊,愣在原地,嘴巴长得老大。
“殿下,算来我们也是许久未见了。”老巫笑笑,他看向花河的眼睛还带着从前的慈爱,只是现在这股子慈爱在花河看来如芒刺背。
“你失踪以后去哪了?你是不是真正的巫师?你是冒充的,对吧?原先的继承人去哪里了,羊野巫师是不是你杀的?”花河连珠炮一样问出一大堆问题,自打老巫莫名其妙失踪,部落原本的平静就被打破,就如同幕后有一只手,将族人推入无尽深渊。
“蓝杉,去叫木落过来。”一个个问题涌在脑海中,小狼崽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率先稳定局面。
老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在听到木落的名字时,灰眸明显躲闪。
霍渊从背后握住他冰冷的手,强迫小狼崽子冷静下来,将军道:“你们二人是同一阵营的?”
凌兰笑笑:“曾经不是,现在是了。”
霍渊不答,他甚至懒得看一眼凌兰,毕竟虢夫人的死也可以说是凌兰一手促成的。
“我们是来谈条件的。”凌兰没让气氛继续僵持下去,率先表明来意。
直到花河示意她说下去,凌兰才接着道:“你们久攻长安不下,眼下宇文恪纠结大军全力防守,仅凭你们的力量根本无法打破这固若金汤的长安城门,我们主子在长安城内有亲兵近百,皆是一等一的大内高手,不如我们里应外合,共同出击,一举拿下宇文恪,这样双方都有利,你看如何?”
“你的主子?”花河挑眉,这宫里关系错综复杂,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安乐公。”霍渊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将军质问凌兰:“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吗?”
凌兰笑而不语,答案已经了然。
“什么?”花河属实震惊,“那不是个疯子吗?”
霍渊在他耳边道:“我早猜测他装疯卖傻以求自保,只是未曾想到这其中还有如此大的纠葛。”
细细一想,花河在长安宫内唯一一次见到安乐公就是在那次屠1杀蒙洛的宫宴上,安乐公表现奇怪,但若说是装疯,这演技到着实令人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