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河捏起下巴,“按你说的推算,此人必然能够掩盖朝廷耳目,那肯定是奉旨出征,又必然有能力监管所有军备,在军中地位肯定不低,我猜也得是个亲命的将军……再算算时间……二十年前…那会儿的大新……”
符合所有条件的人选只有一个,那个人名赫然出现在他心头,这个想法让小狼崽整个人震了震,头皮发麻的感觉从头顶到尾椎,浑身一激灵,连汗毛都竖起来。他赶紧将这个可怕的想法遏制住,耐下性子去听老巫接下来的话。
冷静下来才发现……身旁的霍渊已经从刚才轻微颤抖变成浑身剧烈的抖动,手背暴起青筋,紧紧攥着手中的长剑。
老巫道:“相信诸位也猜到了,那个人就是受尽先帝器重,为大新敬仰的将……”
“闭嘴!”霍渊大喝打断老巫的话,长剑出鞘,挥剑而出,他速度极快在场众人未及反应,只有在铁图脚下趴着舔毛的紫豪吓了一跳,嗷呜一声就要往花河怀里钻。
“胡说八道污我父亲清白,你罪该万死!”霍渊暴起,不顾仪态,只恨不得把眼前胡言乱语的老头砍成八段。
老巫年纪虽大,身手不凡,急急往旁边木柱后一躲,霍渊长剑已到,咣一声砍在柱子上,众人细看时竟深入几寸,木屑碎了满地。
连清啊一声,他还没见过如此暴怒的霍渊,一时间张大嘴愣了半晌,才想起来护在宇文恪身边,宇文恪一动未动,疲倦地看着眼前的混乱。铁图早已吓坏了,躲在角落里试图把存在感降到最低,不过眼下本来也没人记得他。
霍渊如同杀神,一抬手轻而易举将剑拔出,再次像老巫而去。
“常宁兄!”花河推开在他怀里呜呜颤抖的紫豪,冲到霍渊身后紧紧抱住他的腰,他能感觉到将军因为暴怒而上下起伏的胸膛。
小狼崽子以为将军丧失理智,所以用了极大的力气,谁知在抱住将军的时候,霍渊就像被抽去了力气,卸去了力。
那柄属于神威将军的长剑抵在老巫喉前,却颤抖着收了回去。
“说清楚。”霍渊长久盯着老巫,偏执又害怕,他渴望知道真相,又隐隐觉得那即将到来的事情该是他绝无法承担之重。
老巫用手指拨开眼前的剑,深深叹气,“霍将军,您跟您父亲长得真像……我说的都是真的,当年边境兀筑族传闻动乱,先帝派神威将军出征,并许给将军大量武器人马,先帝对将军寄予厚望,可谁知将军没有前去征讨兀筑,反而将先帝给的武器装备藏起来,以便已用。”
“你胡说!”连清蹭的上前,“跟着神威将军出征那么多的士兵都是死的吗!军规严明,该去哪里报道就去哪里,神威将军要真像你说的这样违背军纪,就没人站出来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