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溪眠也没管,慢悠悠跟在他身后晃荡,还在想今日黎远山和华容的事情。
“今日,盘问得如何?”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徐溪眠却知道他在问什么。
“还好。”
“伤,怎么样?”
“也还好。”
徐溪眠走着,突然就撞到徐因醒的后背。
他叫了一声,有些愤怒:“你突然停下作甚?”
徐因醒偏头看他,脸色却并不好看,似乎也有些生气。
“好生说话。”不自觉地,带上了责备的语气。
一把火猛地窜上徐溪眠心头,他眉心一皱,声音凉了下来,“大师,我没听错吧,你说要忘却前事,此刻又装什么好哥哥?”
“你弄清楚,”徐溪眠看着徐因醒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们不是兄弟,你也没资格管教我。”
徐因醒沉默片刻,敛了目光,道:“抱歉,是我逾矩。”
一路到了药堂,两人间依旧是沉默而尴尬的氛围。
徐溪眠找了个地方坐着,看徐因醒走来走去地抓药,感到有些无聊。
他这些年不是没听过徐因醒的消息,多半是教中新收容的那些教徒们说的。
说是武林中出了一位无妄和尚,不在寺中清修,偏爱行走江湖,号称游医野僧,会些针灸内调之术,四处为人无偿治病。
本来大家只给他看些小毛病,渐渐发现这位无名和尚是真的有本事,从此他的声誉便传了开来,再后来,他治好了几例疑难杂症,故事便更为传奇,“大师”的名号也就出来了。
一些知道无妄就是徐因醒的人,每每说到这里,还要感慨一番,怎么好好一个仗剑少年郎,偏去出家,还学医禅,白费了天资,白瞎了徐氏七星剑。
徐溪眠也想知道,为什么徐因醒能这么狠心,让爹的七星剑后继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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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苦涩浓郁的药香飘来,徐因醒也结束了方才手上的活,坐到了徐溪眠对面。
“手。”他把脉枕搁在一旁的石桌上,示意徐溪眠。
徐溪眠将自己的左手放上去,正等着徐因醒给他号脉,却见徐因醒凝神望着他的手心,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