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先是一怔,紧接着心中暴怒。
本来就是死人?编的什么瞎话?
这是拿他们当傻子戏耍!?
只是玄烨都未曾出声,这些人也只是憋着怒意,没有作声,一个个对徐溪眠怒目而视。
见玄烨不说话,闻颂也上前一步,道:“正是如此,我可以作证,溪眠所说,无半句虚言。”
叶悬紧随其后:“我也可以证明。”
“呵,”华清派那人冷冷一笑,“你们都是一伙的,都要被问罪,自然口风一致!”
徐溪眠不紧不慢地接着说:“大师如果不相信,可以上前查看尸体。这些尸体去世的时日各不相同,根本不是刚才才被我们所杀,但凡对此有所了解,稍微一看便知。”
说着,他向后退开几步,让出一片地方。
玄烨沉吟着,凝目细看那些尸体。
以他的观察能力,不必上前,也知道徐溪眠说的不是假话。
这些人中,确实有几具尸体,是死去多日了的。
可惜怒上心头的几位依旧感到难以相信,毕竟在场的没有别的可疑之人,而要说人能死去多时,还保有行动能力,走到这里给徐溪眠杀,更是无异于天方夜谭!
“哼,”有人大声不屑道,“要我相信你这魔教妖人的谬言,还不如叫我相信是你们这些魔头修了什么邪功,才叫这些人的尸体呈现出这般模样!”
人群骚乱起来,深以为然。
徐溪眠说这些人本来就是尸体,死了有一段时日,可谁知不是那魔教的什么邪门功夫造成的,好掩人耳目,为自己开脱。
玄烨目光沉沉地看向徐溪眠:“施主,对此,你作何解释?”
毕竟,他们的兵刃捅穿了这些人的心胸,是毋庸辩驳的事实。
徐溪眠咬着后槽牙,最终摇了摇头,“我说的是实话,但你们不信,除此以外,我也没有任何证据能为自己证明。”
“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了?”
徐溪眠声音冷静,却蓄着劲,“我不承认,他们不是我杀的。我确实破坏了他们的尸体,但是,致他们于死地的致命伤,不是我们造成的。或许,如果有人会验尸,可以找出这些尸体的真正死因。”
人死了,在身上总会留下凶手的痕迹。他们还没来得及、也没有这个能力,找出尸体的真正死因,因此,说出口的话,也那么苍白无力。
玄烨静默良久,像是在为这个难题苦苦思索。
最终,他道:“无论真相如何,现在看来,三位施主都没办法洗脱杀人嫌疑。还请三位跟老衲走一趟,待我们查明真相,好给武林人一个交代。”
徐溪眠眉毛一挑,“大师可是要将我等收押?”
玄烨朝他行了个佛礼,“此等程度的凶案,非同小可,即便老衲多年不问世事,也不能看着太乙门遭此毒手。押禁只是暂时的,如果施主清白,我等自会放人。”
闻颂压根不信,不是信不过玄烨的人品,而是不信他们能查清楚背后的来龙去脉。
既说抓到了徐溪眠那个玩蛊术的母亲,那现在造成这个局面的又是何方神圣?鬼吗?
而且活死人这么诡异的手笔,一看就与那蛊术脱不了干系。他和叶悬被关还好说,要是徐溪眠被关了,这中原武林还有谁会蛊术来对付那些人?怕是最终要全军覆没!
谁成想,徐溪眠却开口道:“谨听大师安排。”
闻颂惊叫:“你疯了?徐因醒也不会答应的!”
“不过,”徐溪眠没理会他,继续道,“还请大师应允我两个微不足道的请求。”
玄烨琢磨片刻,“施主不妨先讲。”
“第一,我要见到我哥,他现在就在这山上与恶人缠斗,怕是没办法轻易回来,我请求你去救他。第二,”徐溪眠顿了顿,“我要和那位与我长相相似的南越女子关押在一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