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5也有些动摇，悄声道，“要不还是别骗他了。”
就让谎言成真不好吗？
楚浸道，“我忽然发现，你比元黎还单纯。”
555正要反驳，见到楚浸站起了身。
少年径直推开房门，却是朝向僻静漆黑的角落，幽幽道，“尊上何必躲躲藏藏？既然来了，就现身吧。”
555正愕然，便见那白衣仙尊踏着一地月光，缓缓从那角落中走出，他的神情也如月光一般，朦胧、清冷。
“你早就知道是我在了。”
霁和的目光静静地落在他脸上，“什么时候发现的？”
“今天傍晚。”
所以他才在元黎面前说了那番话，他既是要让元黎安心，也是要霁和听到。
楚浸笑了笑，轻声道，“尊上，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身上有我的尾羽，以您的修为，不论我在哪里您都能寻到的，可您却今日才过来。”
他顿了顿，抬头看着霁和的眼睛，问他，“您在犹豫什么？”
霁和被他问中了。
面容俊美的仙人浑身沐在月光中，似镀上一层柔和的霜，他垂眸看着小九，神情似悲悯，又似漠然，可声音依旧是温柔的。
“小九，你不该这般问我。”
霁和道，“你既问了，我便不能再有任何偏私。之前几日的犹豫确实是我的私心，可接下来，将你捉回去接受应有的刑罚，也是我身为仙界之主必须要尽的职责。”
楚浸知道了。
还是和前世一样的选择，他在心中为小九发笑。
“我怎么能不知道呢？”
楚浸对上他如雾般的眼睛，冷声道，“您不过是，又一次选择抛弃了小九罢了。”
9
又一次？
霁和蹙起眉，看到小九脸上截然不同于往日的冰冷神色，“小九，我何曾……”
“不用再说了。”楚浸声音冷淡。
楚浸知道他今日既然选择现身，肯定就是为了捉小九回去，再说什么都无益。
他只是在心里为小九不值，楚浸看着他那张俊美淡漠的容颜，忍不住问出声，“霁和。你真的有相信过小九吗？”
霁和的眸中似岑寂的黑潭，倒映着小九脆弱昳丽的面容。
面前的少年脸上是他没见过的神情，痛惜、失望、甚至于埋怨委屈，都交织在一起。他不叫他尊上，也不叫他仙尊，而是第一次唤他的名字。
这本是大不敬的称谓，可霁和却感觉心尖的血液都在沸腾，发烫。
“我虽不知你之前如何，但自从救你回来，将你养在身边数百年，自然知你本性纯善，是不会做那种低劣之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