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丹华还真是不遗余力地想借水镜的第一印象抹黑小九。冥府的水镜能溯回过往，却也只能追溯到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也不知道丹华是做了什么手脚，单单让那些片段停在了夺舍究竟有无成功的那一刹。
而之后，凤凰摇摇欲坠只被看作是破壳之初身体虚弱，失去一魂一魄也失了记忆的小九，却是丝毫拿不出任何证据。
鬼君从袖中拿出水镜，当着众人的面将灵力汇聚其中。
微蓝光芒闪过，那水镜上又清清楚楚地重演了一遍凤凰破壳之时被翠鸟咬住脖颈的事情。
其中不少人都是第一次见这等场面，忍不住惊呼出声，看向小九的眼神也复杂起来。
丹华唇角微动，他用指尖拨开雪白色的衣领，只见，那修长白皙的脖颈处赫然是一道淡淡的伤痕。
“这……”龙女也微微皱了眉。
丹华淡淡道，“这些证据难道还不够明显吗？我对破壳之初的记忆并不清晰，起初还并不知晓身上伤口从何而来，可今日却明白了。”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小九身上，不约而同地带着怀疑、鄙弃和厌恶的神情。
翠鸟妄图夺舍凤凰，还令凤凰受伤，这放在哪里讲都是死罪。
楚浸神情冷静，他视线一瞥，蓦然瞥到远远角落处不说话的元黎，心尖一动。
楚浸道，“水镜所现皆为真实。这点，我没什么可说的。”
众人哗然，连霁和都皱了皱眉。
“你是认了这罪了？”
龙女月素忍不住道，“你可想清楚了，夺舍可是重罪！”
就算不死，也要被剔除妖骨贬下凡间，可若是真剔了妖骨，那可比死还难受。”
楚浸微微一笑，却道，“我何时说要认罪了？”
“你、你难不成是想说，丹华仙君才是那个夺舍的人？”龙女愕然，“这可也太荒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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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华脸色刹那变白，冷笑道，“无凭无据，你竟敢说出如此狂言。果真是仗着尊上宠爱你吗？”
“丹华仙君何必如此动怒，我只不过是提供给众位仙家一个可供参考的推测而已。”
楚浸笑得风轻云淡，一派从容。
他就是故意要给丹华看，所以才朝霁和那边靠了靠，两人看起来格外的亲密缱绻。
楚浸问，“在场诸位谁人不知尊上职掌六界数万年来，从未偏私，您难道是想说尊上不公吗？”
“你——”
好啊，居然又拿尊上来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