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宜沉左脸红肿,哭着说:“我喜欢你。”
“你喜欢谁?”连天横对着他下腹狠狠踢了一脚,踢到整个人蜷缩起来,冷笑反问:“啊?喜欢谁?”
“你,喜欢你……”他倔强地说。
连天横揪着校服衣领子,把人提起来,往地上一摔:“再说一遍?”
“你。”
“小变态,”连天横单手握着他两个手腕子,死死按在墙上,虎口卡着他的脖子,潮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眯起眼睛,逼他和自己对视,狞笑了两声,把脸凑上去,再次提起拳头:“真够恶心的哈……”
他把眼眶迎上去,以为自己会挨这一拳,等来的却是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强吻,还是伸舌头的那种,潘宜沉瞪大眼睛,鼻子里嗯的一声,浑身抽搐了一下。
虽然变态,但是意外地十分清纯,潘宜沉浑身发软,呜呜地挨了半天的亲,涨得满脸通红,嘴唇贴着嘴唇,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不会喘气儿啊你?”连天横推开他,看着他缩在墙角,大口大口地换气,眼底含着戏谑的笑。
紧接着,又吻了上来。
到后面,连天横简直是教他怎么换气,怎么伸舌头,教他怎么吮吸舔舐。捧着他的脸,轻轻亲吻他脸上的伤口,态度堪称温柔。
夕阳西下,梦幻般的一下午。
潘宜沉行尸走肉一样飘回了家,直到过了一个月,还在浑浑噩噩地回想这件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暗恋的第四年,连天横出国留学,而他被路过的两个同学看见,写信举报到校长那儿,直接被开除了。
非要说,这件事也没什么可深究的,潘宜沉从没觉得自己受了什么冤枉,完全服从学校的安排。他来自一个重组家庭,本来就被爸妈踢皮球一样踢来踢去,这么一闹,一下子也豁然开朗了,反正喜欢男的,不如去做鸭,挨操还能赚钱,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