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烟,少抽两口死不了,知道吗。”潘宜沉拿着烟盒晃了晃,空荡荡的还有一两根,对着连天横说:“我拿去盛给班上同学了哈。”
连天横寄人篱下,只能忍辱负重地说:“……行吧。”
潘宜沉下定决心让他戒烟,家里有一种慧芳牌的水果硬糖,连天横下意识在兜里掏烟盒的时候,他就在铁皮盒子里抓一把,剥开糖纸,自己咬着,亲口给他塞到嘴里。
他有个攒彩色玻璃糖纸的习惯,大大小小的几百张,夹进新华字典,先把褶皱压平了,再放进饼干盒永久收藏。久而久之,连天横剥完糖,也习惯性地把糖纸摊开,顺手夹到字典里了。
不但戒烟,时不时再让他干点家务,潘宜沉发现养了这么大个男人,除了占地方,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等他手好了,就是个免费的青壮年劳动力啊,让他扛个煤气罐子,扛个大米,他敢不扛吗?他不敢。
巷子口有个老阿婆,前几年被两个小青年揪斗,铜烟嘴捅瞎了一只眼,现在好了,小日子过得舒服,经常嘬着没了牙的瘪嘴,坐在走廊上晒太阳,很慈爱、很悠然地问:“小连啊……又搬东西哪?”
有时候碰见过道上的邻居,连天横也降尊纡贵,打两声招呼,闲话几句家常。
潘宜沉对外都说他是我表哥,关上门,就把人推到墙上,跪下来,给他解开皮带,掏出阳具,吃到嘴里,前后摆着脑袋,一心一意地给他口交,把鸡巴吞到喉咙深处。
有时候连天横把他抱到厨房里,他两个膝盖就跪在砧板上,手死死握着一根铁水管,感受他把膨大的阴茎塞进来,塞得他肠道里好胀,感觉快要包裹不住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连天横在后面沉默地挺腰冲刺,教训他似的,在他屁股上狠抽巴掌,抽得他又痛又爽,忍不住流下几滴生理性眼泪,要是动作一大,那橱柜里的锅碗瓢盆就顿顿顿地跳起舞来了。
他发觉以前真是被鬼迷了,总觉得这人又高又俊又时髦跟电影明星似的,现在一起过日子,光环褪去,发现也就是个吃得多干得少的普通臭男人。
洗完澡,潘宜沉拿了一只小瓶子,把后背露给他,说:“快点儿老连,给我抹香香。”
连天横正打开《大众电影》杂志看得入迷呢,鼻音很重,不耐烦地说:“等等。”
“我小时候我妈就给我抹。”潘宜沉想起什么,嘿地一声,抱着膝盖,挺幸福,挺陶醉。
连天横就挤了一点珍珠霜,两个手掌搓了搓,往他光裸平坦的脊背上抹去,手指摩挲着他的后腰,又往两肩上滑动,感受到那些东西在皮肤上被慢慢抹匀、吸收,故意说:“我怎么觉得我受骗了啊,就说摸着怎么这么滑,敢情全是瓶瓶罐罐擦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