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人脸色各有各的精彩。
潘宜沉心想没白养活他,这人还算给他争气,顿时有种出了口气的快感,筷子一丢,笑眯眯道:“我去洗个手,你们慢慢吃哈!”
刚舒坦了没多久,他在水龙头下面洗手的时候,就听见里间有人在说话呢。
一个是刚刚刁难他的那个,还有一个就是连天横。
那个人抱怨着:“……你什么时候品味那么差劲了?”
“那有什么办法,就他愿意收留我啊,你能吗?”
“我也想啊,但是我爸把我看得死死的,他本来就怀疑上我俩了……”
然后就是一阵解皮扣的声音。
潘宜沉心里那个气啊,抓起洗手台边上的肥皂盒,踹开门,往那边就是一砸,砸得那个人尖叫了一声。再抬起一脚,往肋巴骨上一踹,气急败坏地来了句国骂:“操你妈的!”
“小潘!”连天横一看后院着火,马上抱着他,把人隔开了。
那个人被踹到地上,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冷冷地评价了一句:“野蛮人。”
从泰山饭店大门口冲出来,潘宜沉找到那自行车,在老头那缴了三分钱,自己就要骑车回去。
连天横跟在后面,按着他,懒懒地说:“发什么脾气?我随口说的你也信啊?”
潘宜沉把车头一掼,反问:“你哪句是随口说的,哪句是真的?”
“我讨厌你那些狐朋狗友,从他们口袋里拿钱我犯恶心!”
连天横说:“他们只是揶揄你。”
“什么是揶揄?”
“就是开玩笑的意思。”
“我有什么好笑的,我五讲四美三热爱,我……”说着说着,发现自己还真没什么优点,有点沮丧。
连天横心想:你还是很好笑的。
潘宜沉给他甩脸色,说:“姓连的,现在是我养你!你搞清楚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