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钦见又有药喝,撅着嘴不干,于是就在苏师面前,薛费勾下头在沈长钦唇上落下一吻,最后还咬了一口。
沈长钦最终把药喝了下去,苏师盯着薛费看了许久,见他的一举一动都对他充满着排斥,道:“陛下不怕吗?”
“怕什么。”薛费抬眉,“不过是给我爱人一个名分罢了,有何难。”
苏师笑了笑,靠在门框上,说道:“你可是陛下啊。一代皇后如果是个男人,不仅沈家断了后,连你也只好纳妃延绵子孙,你给不了他平稳幸福的。”
一月野花遍地江南,青草绿水,朝中有事需要沈父把持便不能一同前行,薛费与国公爷讲了此事,后者翩翩一笑,道:“陛下,可放心去往江陵,想我陆良帮你也不止这一回了。”
薛费微微颔首,出门时顿了顿脚步,看向陆良,道了声:“把我侄子给抓紧点。”
此话入耳,陆良翻了个白眼,若这位不是当今陛下,还是曾经的薛长京,定然会一脚把他踹回家去,陆良道:“行行行,快走吧你…哦不,臣得祝陛下。”
“正事不干,废话一堆。”薛费笑着骂他。
沈长钦幼时睡觉的时候怕鬼,每次在船上都会害怕的去寻沈母,但母亲没找到,倒是被薛费闯着了。
夜晚的一轮明月向大地撒下来的光芒像是一道薄雾笼罩在他的身上,沈长钦悄悄地躲在箱子后,船房前有一大片空地,如今空荡无日里一番热闹。
阵阵悠悠的琴声似乎容纳了千帆万海,沉入海底,沈长钦瞧着那人随风飘扬的衣衫背影,倏然心头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