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模糊的真相
昨日和刘成舟谈话后，肖歧对史子辛留下的那句不知所云的“对不起”耿耿于怀，让他在这密不透风的蒙蔽中敏锐寻到一丝理智的线索。
对他来说，唯一构成伤害之事唯有那十人的死。
以前认为那是杨天麻受流星箭主指使，昨日叶凤洄又说那十人是自己所杀，有关穹鹄的怪物，流星箭主，叶凤洄的仇恨……一切暗潮皆从那十人死亡开始涌动。肖歧朦胧感觉，这些人都在隐瞒一件事情。
如果史子辛的对不起也是关于此事的背叛，那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杨天麻耳垂被笼子磨的血肉模糊，但他咬着牙死不吭声，憋着一口气眯起眼睛，忍痛低沉说：“肖歧，你怕了。”
“我告诉你，你就是条野狗，被捡回来喂了两顿骨头就以为自己是个人了，杂种就是杂种，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这世上没人可怜你。”
肖歧目光阴狠，眸色压低几分，抬起脚咔嚓踩断了杨天麻腹部两根肋骨，胸腔犹如棉絮可见陷了下去，鲜血喷出来。
“他在哪里？”
肖歧没有点明自己找的是谁，他在诈杨天麻，也在验证心中那个空想出来的不真切猜测。
“你不会知道的。”杨天麻呲着被血染红的牙，抻长的脖子上青筋暴起，脸上带着疯色。“你不会知道的，肖歧，穹鹄一定会临世，你什么都阻止不了，你就是个废物，被耍的团团转的废物！”
“确实。”肖歧脚下发力直接踩进杨天麻胸腔，带着阴狠又恶劣的笑说：“但你看不到那天了。”话音刚落，杨天麻胸腔便在灵力倾泻下炸开，碾碎的心肺和肠子顺着铁笼滴滴答答落入至寒潭中，他双目瞪大，最终还保留着那股疯狂之色。
肖歧衣摆和脚上被喷了血肉，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眼前蓦然一片血色，心脏哐哐在体内震动仿佛要捶破胸腔跳出来，这种感觉他以前也有过，就在藏佛山杀青鳞时，肖歧勉强扶住笼子，急促又沉重喘息了许久才缓过神来，眼前恢复正常，他的手因寒潭温度冷的像块冰。
肖歧步伐有些紊乱，缓慢捂着胸口出了水牢。他满身血污走在路上，仆从侍卫恭敬路过却不曾有一丝惊怕，只是恭敬行礼，肖歧摆手便下去，丝毫不多问。
肖歧看着凌然整齐的巡逻队伍，麓华城内一切都好似从未变过。肖连城在时便是这么一副精钢铁骨模样，肖歧接手后对待政务敷衍了事，可这座城依旧井然有序运营，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城主这个位置在此衬托下好似可有可无。
肖歧冷笑了声，去沐室洗了个澡换了身新的衣服，他如同往常一样来到叶凤洄所居小筑，挥手将门生撤走。
如果自己的猜想全部正确，那麓华城便是这天底下最危险的地方，叶凤洄不能留在这里。
肖歧推开门进去，叶凤洄浑身的伤口早在神农血治愈下消失，衣衫也换了新的，面色清冷坐在桌前，闻声指尖屈起，不急不缓将面前算筹推乱，眸色轻转，斜瞥向肖歧。
肖歧阖上门，走过来同他一起坐在桌前，看着那一堆竹签算筹，乌黑长睫深沉扑下，那一刻他脸上多了丝迷茫和疲惫。“星儿。”
这是玄门百业后，他第一次以这个名字来唤他。叶凤洄眉间极轻蹙了下，随即散开，神情冷清，没有任何回应。
肖歧扬起唇角，所有低糜神色又一扫而空，换成平日里那副恶劣阴沉的脸。“怎么？小叶公子不敢应吗？”他一边说着，手臂环上叶凤洄纤瘦腰肢，凑到唇边亲了下。
这些时日，再过分之事叶凤洄也经历过，一旦他反抗或是拒绝，肖歧会以更加残忍又恶劣的方式来惩罚，久而久之，叶凤洄已然麻木，对于这些动作没有任何反应。
肖歧并未像之前那般将人横抱起来，而是就着这个姿势直接把腰带抽开，腰封连同外裳一起散开，雪白胸膛连同瘦弱的腰一起露出来，肖歧在他腰间捏了把，留下两个清晰指印。
叶凤洄没有任何回应，仿佛肖歧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他无法阻止也没有资格阻止。
肖歧眼见他面无表情，一副心如死灰模样，并没有继续进行，眼中流露出一丝伤感，借着低头很好掩饰过去，探手入袖中从内侧乾坤兜里掏出银亮承影来。
雪白剑光映在叶凤洄双目一闪而过，他终于侧目看来。
“想要吗？”肖歧反持剑柄问叶凤洄，带着丝意味不明。“小叶公子，你想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