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知道你是个高学历的读书人,白白净净,细皮嫩肤的,身体不比我们这些长期闯社会的糙汉子,刚刚我也是没办法,下手重了些,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身上的伤口越发疼痛,估计是要发炎的症状,旁边有个大话痨,耳根子也得不到清净,凉梓十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幽幽道:“李知鹤,你在老板面前也是如此话多的?”
“额这个,那倒没有。”
李知鹤暗自吸了口气。
他和锦耀诚之间除了工作上的沟通,基本上便没什么共同语言,倒不是他不想说,是他家老板的话确实不多,冷不丁就能把天给聊死那种。再说,在千年冰块脸的老大面前,下属们哪敢如此放肆,就算他是保镖头子,也从不敢在锦耀诚面前闲聊天。
凉梓听了这回答,稍微眯了眯眼睛。
可一想到刚刚这糙大汉挥起鞭子打他时,那一脸认真严肃的样子,心里顿时又开始委屈起来,想着想着眼泪又在眼眶打转。
李知鹤瞥见后,慌得一批。
“怎,怎么了这是?咋还哭上了呢?”
语气里带着几分焦躁,还有不知所措,立马刹了车,手忙脚乱的,倒没有了老大的架子,甚至……有一些滑稽?
原本在哭的凉梓,突然就咧嘴笑了。
这一哭一笑,搞得李知鹤甚是懵逼,活像黑人问号脸。下一秒,凉梓一巴掌就拍在对方结实的肩膀上,抽回手时竟然觉得更肉疼的还是自己,不满地皱起了眉头,催促道:“这里不能乱停车,赶紧走。”
“那你别哭了,眼睛肿了,可就不好看了。”谁知那蠢货,竟然冷不丁来了这样一句话。
凉梓嗤笑,“不好看也没你事!”
车辆再次发动引擎,凉梓把车窗调低了些。
温柔的夜风,吹得人儿心里痒痒的。
将凉梓送到了门口,临别时李知鹤还在不停宽慰,希望他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叮嘱他只要做好分内的事情,老板就绝对不会亏待他们,毕竟都是那么多年一起打拼的兄弟。九2歌0整2理1
凉梓笑着应答,终于将这聒噪人赶走了,耳根子也落了个清,只是不知为何,硬是等那人驾车扬长而去,才肯缓缓收回自己沉思的目光。
回家后,给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与包扎,凉梓便和衣而睡了,身上的鞭痕并不深,男人手下绝对是留了情的,估计也只是想给他长了记性。
可那细皮嫩肤的躯体,向来受不得这种残酷对待,凉梓一晚上疼得咬牙切齿,嘴里嘟囔着将李知鹤骂了千百遍。
最后,竟又失了眠。
后半夜时身体或是逐渐习惯了这种疼痛,困意袭来后,迷迷糊糊间便睡着了。
一晚上做了好几个梦。
第二天醒来时,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