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愿意?”
“呵!愿意!”
简炀用那只恢复自由的手,将那文件“啪”地床头柜上一放,吐了一口唾沫,飚得老远,正好落在了男人的西装上,男人眸色一深,却破天荒没有骂人,沉默着,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简炀咬牙切齿地勾起坏笑,讥讽道:“我当然愿意……”下一秒,话锋一转——“只要锦老板不害怕,在某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我会拿起隐藏在床底的一把刀,狠狠捅进你的心脏,让你一命呜呼,你大可放心地娶我!”
“哦?”男人勾起玩味的笑容,“你这小家伙,倒诚实得很,敢直白地表达对我的厌恶,不像某些人,表面上对我殷勤奉承,背地里又按捺不住搞小动作,以为我不清楚他的伎俩。”冷哼一声,继续毫不留情地吐槽道:“还真是有脑袋,没智商。”
简炀很聪明,自然知道男人话里的“某些人”指的是谁,他心目中的逸哥哥是多么善良正直的人,怎么到了这个老浑蛋口中,就变成了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果然是狗眼看人低。
“那么看着我,莫不是真想成为锦夫人?”
“无耻!”
“我锦耀诚虽不能呼风唤雨,但保你周全倒是芝麻大点的事,光这点,就比某些人强吧?”
“虚伪!”
连续被拒绝了两次,锦耀诚没有发怒,反而无所谓地耸耸肩,掐灭手中的烟,吐出最后一口,顿时烟雾缭绕,“给个准话,签不签?”耐心已快被磨光。
“不签!”
“你再说一遍。”锦耀诚居高临下,勾起简炀的下巴来,眼底冷若冰霜,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上去甚是可怕,哪有外界报道的那样光鲜亮丽!
“我说了,不签!”
这样的男人,他一辈子也不可能愿意嫁!
锦耀诚倒没有再逼他,只是脸色不大好看,将文件整理了一下,依旧放在床头柜上,仿佛是在等待他“回心转意”。
然后转过身来,挑挑眉,挑衅道:“很好,简炀,记住你今天说过的每一句话,你会后悔的,一定。”男人冷酷说完,便将简炀那只好不容易自由的手,再次死死扣上枷锁,毫不留情地带上门,离开,仿佛从来没来过这里。
房间又回到死一般的寂静。
躺在床上的简炀微微低泣,泪水沾湿了床单,喉咙肿疼着,声音急剧沙哑化,拒绝进食的他,也讨不到什么好,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直吐酸水。身上的伤口得到了包扎,可心里的呢?
他被困在这巨大的囚笼里,如同世上最卑微的鸟儿,怎样扑打翅膀,也飞不起来,这感觉糟透了。他想要他的逸哥哥,想要童年时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这一切,都被姓锦的给搅和了!
锦耀诚!
你等着!
等老子出去了,一定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