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就以为那是他在最后一个世界里死后，路珏一个人独活到了那个年纪的景象。
只是对方一怔，似乎没想到他眼睛这么尖地叹气，不承认也不否认地道：“我只是主系统背后诸多人员中的一个。”
他娓娓道来式地说：“而你在这几个世界的回忆，则是我在临终前送你的礼物。”
“省的你在二十三四的花季青春再可怜兮兮地主动追人，再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表白却被塞友情卡，后来又不远万里地在Y市和S市之间来回飞……”
那位在沉默了一瞬之后有些无奈地补充道，“以及，省的你到老都还在为你那些曾经不快乐的过去难过，甚至一直怀疑对方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妥协而不是爱你。”
宋忱听着，愈发确认了对方就是路珏的事实。
毕竟除了路珏之外，谁会替他考虑这么多，又记得那么多有关于他的事呢。
更何况路珏说话时的温柔语调在他听来一直都是最特别的。
即便只能看见一个大致轮廓也能认出来的特别。
于是宋忱有些鼻酸地问，“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位闻言，在轻咳了几声之后回答：“无非就是我们几个研发者都不凑巧地找了个童年不幸、家庭不幸，遇见了真爱却以为是施舍的小笨蛋当男朋友。所以后来就凑在一起，要么出钱要么出力地研究出了这个系统。”
那位说着，停顿了一瞬地补充，“那几位都当小白鼠地试过了，所以我才启动的这个系统。为的是希望你能从中知道，对方真的比你想象中地爱你。以及，这次你可以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等对方去找你了。”
“好。”宋忱闷声回答，终于还是还是在对方又轻咳了几声之后忍不住地落了泪。
好在他最后也确实等到了。
思及此，宋忱意识到了什么地问路珏：“你没见过主系统的话，为什么在见到我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如约来找你了’？”
路珏就此一愣，回答：“我忘了。”
忘了为什么要这么说，只是单纯地觉得自己那会儿该这么开场罢了。
好在宋忱也并不过分于纠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