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路珏最后干脆拍板:“算了,直接把这些资源送给宋忱让他自己挑吧。”
“他应该自有判断。关于他适合什么节目,又想去什么节目。”路珏说,“等他挑完了你再拿回来给其他人分了。”
那位闻声惊了,不自觉地拔高了声调地问:“宋忱?!”
路珏听着对方那九曲十八弯式的语调,有些不高兴地挑眉,沉声道:“别告诉我你压根就不知道公司里有这号人。”
那位看着路珏倏地冷下来了的脸,自觉失态地讪笑两声,回复:“知道,怎么不知道,只是有点惊讶罢了。”
毕竟宋忱两年前刚一经在公众面前露脸,就被大老板看中了地叫去吃酒。结果大老板的手都还没摸上宋忱的大腿,就被宋忱原地擒拿地掰折了手肘的事。
他因此被大老板骂得够呛。
那位大老板在手好了之后又贼心不改地说要对宋忱用强的,结果那杯下了药的酒都还没经过宋忱的手,宋忱就差点把那位踹得不孕不育了。
一来二去的,宋忱就进了公司里的雪藏黑名单。
不然就宋忱那张脸而言,怎么也不至于半点资源都没有。
而这事还是他一手主导的。
所以现今他听见路珏再提及宋忱的名字,还大手一挥地说要把全公司的资源都送去给宋忱先挑的话,吓得冷汗直滴。
心说别是那位祖宗终于想开了地找了金主,还是路珏这么尊大佛。
他心如死灰地想,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都不是他得立刻卷铺盖走人的事了,恐怕他得被路珏弄死一千次、一万次,才能一笔勾销此事。
毕竟路珏的那些个手段他早有耳闻。
但如果不是路珏那些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手段,他们公司也做不到在这个比污水都脏的圈子里一帆风顺,越做越大的情况。
好在现今路珏看他的眼神虽然冷淡,但是好歹其间没有包含着什么怒意。
面对他反常的行为,路珏也只是皱着眉头,冷冷地说:“知道的话就快点把东西给人送去,要是这一个月内我没在电视上看见有关于宋忱的半点身影,我就算你失职。”
那位点头如捣蒜地连声说好,拿着摞得比天还高的文件夹就往员工宿舍走。
宋忱住的地儿还是个上床下铺的拥挤四人间。
一个没有独立卫生间、没有个人书桌、甚至没有空调的破烂屋子。
没到这种夏天,宋忱就只能听着嘎吱嘎吱的风扇转动声,还是随时随地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