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其实……我也可以去探班的……
童落将手机放在了浴室的置物架上, 没有关掉语音，就那么开着外放。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开摄像头, 童落却莫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我要脱衣服了哈。”童落开口道。
“嗯。”梁非短暂的嗯了一声, 没说别的话。
童落脱了衣服调好水温, 便开始冲澡。
电话那边的梁非一直没再说话, 童落猜想他大概是去忙别的事情了, 总算放松了许多。
另一边的酒店里，梁非点了支烟倚在沙发上, 手里拿着手机。
手机里不断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另一边浴室里此刻的画面。
梁非重重地吸了一口烟, 有些后悔朝童落提了个这个要求。他本意其实只是想逗一逗童落，没想到童落压根没有讨价还价, 利利索索地就答应了。不仅答应了, 还特别自觉, 开始结束每个步骤都要朝梁非“汇报”一下。
“我洗好啦，现在开始擦干。”电话那头传来了童落的声音。
梁非猛吸了口烟, 努力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见他没有回答，童落又问道：“你还在听吗？”
“嗯。”梁非应了一声道：“一直在听。”
童落没来得及仔细去琢磨他这句话背后蕴含的深意, 忙裹了睡衣出来，怕噪音太大吵到梁非, 连头发都没吹, 只随手擦了擦。
“穿衣服了吗？”梁非问道。
这话问出口，梁非顿时便有点后悔。他如今和童落还处在很微妙的关系当中, 那层窗户纸双方都知道，但是都没有捅破。这种感觉其实很难拿捏，尤其在梁非想说点越界的话的时候, 总怕自己太过火，把童落给吓到。
“嗯。”童落应了一声，语音通话随即被挂断了。
梁非拿着手机一怔，心道这话是不是问错了？如果童落是比较保守的那种男孩，多半会觉得他唐突。毕竟，人家刚洗完澡，你就要讨论穿没穿衣服这种话题，目的十分明显……
梁非正琢磨怎么找补一下的时候，手机一震，收到了童落发来的信息。梁非点开一看，是一张童落的自拍。照片中的童落头发湿哒哒的垂在额前，身上是裹了件睡衣，但那睡衣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松松垮垮地，露出了锁骨和半个肩膀。
梁非：……
行吧，自己还怕唐突了人呢，结果没想到人家比他还会撩。
半晌后，童落的语音电话又打了过来。
梁非接听之后，一直不说话，等着童落开口，想听听对方会说什么。
童落发照片的时候胆子挺大，真接了电话，又怂了，没敢提那茬，转移话题道：“你是不是要睡觉了？已经挺晚的了，明天还要出工呢。”
“客串而已，戏量不大，可以晚点过去。”梁非道。
“哦，那你现在不困？”童落问。
梁非轻笑一声，开口道：“本来有点困了，但是收到了一张照片，突然就不困了。”
“那……怪我。”童落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道。
梁非觉得童落似乎不大反感自己偶尔的越界，便斟酌了一番，开口道：“那你是不是得善后一下？”
“怎么善后？”童落问道。
“自己想。”梁非道。
童落想了想，小声道：“我以前比较兴奋睡不着的时候，会……那个一下。”
“哪个？”梁非意味深长的问道。
“就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童落道。
梁非沉默了片刻，没有做声。
童落忙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开这种玩笑？”
“喜欢。”梁非道：“但是说好了你善后，你又把事情推给我了，没你自己什么事儿了。”
“我可以帮你……”童落顿了顿，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的道：“助兴。”
梁非：……
这样也行？
梁非是没太反应过来这个要怎么助兴，直到几分钟之后，语音电话里传来了童落难以描述的喘息声。梁非猝不及防被他搞得有些气血上涌，当晚算是见识了一回什么叫“助兴”……
这法子似乎比哄睡读物有效，自那以后，童落再给梁非隔着电话念稿子哄睡的时候，梁非便不怎么买账了。隔三差五的要求童落给他“助兴”，两人分隔两地，原本抓心挠肝的，但每天晚上隔着个电话一起做点“自己动手”的事情，倒也挺有情趣。
直到某一天，梁非从童落嘴里得知，他以为的两个人隔着电话一起做的事情，其实一直以来都只是他一个人在做。童落根本没和他同步，至于所谓的“助兴”，不过是童落天赋异禀，纯靠着自己的声音完成了的一场“表演”。
梁非整个人瞬间不好了。